,我在八零追糙漢
于敬亭父子進屋時,村長還在失魂落魄地瞅著掉在地上的烤土豆,嘴里叨咕著
“這也太邪門了吧”
這土豆子,難道跟老于家存在什么因果關系
召喚術都沒這么靈啊。
“老哥,你擱這念叨啥呢”于水生彎腰,順手撿起一個烤土豆,拿手掰開,在村長驚詫的眼神里咬了一口。
“不錯,挺面。”
“你們啥時候回來的”村長回過神,忙招呼這爺倆上炕。
“領媳婦回來掃墓。”
“”村長還記得上次于水生領王翠花回來的名場面。
掃什么墓,這貨不拆墳就不錯了
但這種話,他也只敢在心里說,面上還得裝聽不懂。
寒暄一番后,村長看于敬亭爺倆心情不錯的樣子,不像是要回來燒老于家那幾戶的房子,氣氛正合適,于是開口道
“鐵根啊,真讓你娘算中了。”
穗子把炕燒暖和,倆孩子第一次來農村,看什么都新奇,坐在炕上透過玻璃往外看,剛下了場雪,倆孩子都有點坐不住。
“等你們爹回來,讓他領著你們玩去。”王翠花盤腿坐在炕上哄倆小娃。
農村藏不住事兒,鄰居們看到老于家煙囪冒煙,知道回來人了,沒一會就過來串門。
炕上坐了好幾個人,地上也站著一堆,大家伙嘮家常,順便夸這倆孩子好看。
“他四嬸就是個有福的,這水生去了十年還能活著回來,誰不夸你們家穗子帶福,自打她嫁到你家,啥好事都有,鐵根都當廠長了。”
穗子端著化好的凍梨進屋,剛好聽到這句。
眉頭微蹙。
這話說的,看似是夸她,可多少有點拱火的意思,這要換作心眼小的婆婆,說不定就不高興了。
“日子過好是全家人努力的結果,我娘對我和孩子都是沒話說的,孩子身上的棉襖就是我娘剛給做的。”
穗子開口把話題引走,不給人家捧殺自己的機會。
那人吃了個軟釘子,自討沒趣。
王翠花也是見多了人情世故的,眼皮子一抬就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,扯嘴一笑,心里直念了句,這不撞她槍口了
回來的路上,王翠花還有些猶豫。
她本人是愛炫耀的,現在要說日子,誰也比不上她家,那些年被屯里人擠兌的往事歷歷在目,只恨不得衣錦還鄉炫耀個夠。
可又有點下不去嘴,她這壓倒性的優勢,欺負這一堆日子不如自己的,又有點沒成就感。
這種“欲炫還羞”的心情,讓王翠花這一路就像是拉了肚子找不到廁所,抓心撓肝。
穗子看婆婆這表情,嘴角忍不住上揚。
婆婆是真可愛。
雖然于敬亭這個逆子總是管王翠花叫老太太,但王翠花本人是非常年輕的,尤其是跟這一屋子人在一起,年紀差不多,卻像是隔了一輩似的,也不怪公公夜夜夜咳咳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