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吉祥兩手抄到袖子里,搖搖頭轉身要走。
徐清漣肚子里把他罵了十遍,扶著墻站起來“李內侍,我能走。”
“能走,那就走吧。”
回到了寢殿,徐清漣的心終于安了下來,她撐著腿,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。
“罰了幾板怎么打成這樣”
圣上看見竟然有點心疼,抬了抬手,兩個內侍架起徐清漣走到圣上面前。
“我沒事,打到了腿上,腿有些疼。”
宮里打板子,打在腰以下都沒錯,圣上指指她的腿“掀起來給朕看看。”
這一看,把李好古都給嚇了一跳
這也太狠了吧幾條兩指寬的紫紅印子,就是打在男人身上也要疼死,何況一個小女史
“叫太醫李好古,把蠟燭給朕拿過來。”圣上沒想到傷的那么嚴重,咬牙喊道。
跟著過來的葉尚寢更是嚇得倒吸一口涼氣,她們每人打了五板,自己并沒有交代使勁打徐清源,怎么會傷成這樣
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忙走上前去查看,甚至用手指在徐清源的瘀痕上摸了摸。
“圣上,我沒事,過兩天就好了。”
徐清漣只是想讓圣上憐惜自己,不再追究她妄議朝臣的過失。可葉尚寢體罰得并不重,她看看自己被打的腿,連傷痕都沒留下。
當她看到櫸柳木的時候,她想到了一個辦法。
她剝下櫸柳樹皮,將它貼在自己大腿皮膚上,趁她們幾個擠在一起相互取暖睡覺的時候,忍痛用蠟燭對著那塊櫸柳樹皮烤。
來回烤了一陣,拿開樹皮,她的皮膚上就出現了一道紫紅的“瘀痕”。
這種顏色,就算用水洗,一時半會也洗不掉。
果然,太醫來了,給她涂藥水的時候,那“瘀痕”的顏色也沒有被洗掉,圣上的臉更難看了。
徐清漣這幾道瘀痕,把她送進了圣上寢殿的暖閣,幾天都沒有移出去。
葉尚寢被降為八品女史,等到明年春天降品出宮,她就成了普通平民,本該有的養老錢也沒了。
用刑的幾個典正
到天地以及祖宗廟里搞了一大堆祭拜儀式后,皇帝命太尉為正婚使,宗正卿為副婚使。相關部門提前一天在太極殿內擺好道具,次日文武九品官員及蕃客皆各就其位。兩位婚使在門外路的東側,面西而立。黃門侍郎引幡旗、節鉞,中書侍郎拿制書,奏拜。皇帝從西房出來,座上龍座,然后正副婚使入內就位。司儀喊“再拜”,在位的九品官員、外國使節、正副婚使皆下拜。
中書侍郎拿制書,但降旨的卻是侍中。侍中拿著圣旨走到婚使的東北邊,面向西喊有旨正副婚使再次下拜。侍中宣制納某官某人的女兒為皇后,命公等持節行納采等禮。念完后,正副婚使再拜。
這還沒完,制書、節符之類的交接儀式還有一大套。禮儀完畢之后,皇帝閃人,在位的官員按序出太極殿。正副婚使也坐車,先前準備的一大堆樂器這時候還不能吹奏,一干人等在乘車相隨,制書放在油絡網牛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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