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之事,沒有她置喙的余地。
“我要開薰香鋪子,賣香丸,香薰,香囊,上將軍用鋪子作投資,往后所得利潤我們五五開,若你再說個不字,就躺地上去吧,臟的是你又不是我。”
楚盛安露出震驚的神情:“清兒竟如此狠心對我,好吧,”他捂著胸口,“我三你七,再有異議我就掀了你的屋頂。對了!”他想起一件事,嗅嗅自己左臂右膀,殘留在上頭的香味好極了。
“清兒你來嗅嗅我衣物上的香味,可真是跟梅雨季節一般,有種說不清楚但非常迷人的香味。你看看是誰制的香,跟他拜師學藝,學成后再自己單干?”
顏清看著面前的男子手臂,聞到的不是自己制的香,而是一股非常濃烈的男子氣息,充滿陽剛味,還帶有宮廷才能用的龍涎香。
這種龍涎香也是調制香,按劑量加入了沉香,使香的味道更加醇厚,上達腦部下達心脾龍根。該是在御書房內所薰染此香,才令本就血氣方剛的他對女子產生更多的遐想。
梅雨滲進薰有龍涎香的衣物里沒被驅散,完全是因為她獨創的配方太過特別使然,也證明了梅雨的特性,確實非常適合追蹤。
“你覺得這香味如何?”顏清明知他賞識“梅雨”,還是忍不住問。
楚盛安把大袖放到鼻子,一邊沉浸一邊認真而嚴肅地說:“好。”
“好?”顏清以為他會長篇大論呢。
楚盛安道:“對,好。”
他忽然哈哈大笑,銅色的臉頰泛起詭異的紅暈。
顏清很快意會,瞥眼道:“又不是情香!”好字一個女、一個子合而為一,他在想什么……
楚盛安絲毫不忌諱:“我不知道你們聞著是何感覺,反正我覺得這香和女子沒任何區別,越聞越覺得有個小姑娘偎在我手臂似的,哈哈哈。”
縱是如何,他卻絕無半點下流之色。
顏清稍有得意地說:“是我制的香。”
楚盛安驚訝地問:“清兒你尚有多少本事沒亮出來?先給我交底,莫要我出征回來還得從別人嘴里聽說。”
顏清喝了口茶潤潤喉嚨,心里對他完全不懷疑是自己托大感到喜悅,“沒有了,只會下棋、制香,目前在學醫術,其它都不會。”
午后的陽光,微微灑在她粉白的左頰,染了一層金色的爛漫。
楚盛安不由自主伸手想摸她的頭。顏清沒避開,他的行為對她而言就像認祖歸宗那會兒,兄長唯一一次撫摸她頭頂一樣,然而他的手停在半空,沒有落下默默收回。
“我得走了。”楚盛安還要進宮一趟。
“你稍等。”顏清只留了一顆“梅雨”,念他喜歡,想送他。
楚盛安點點頭。
顏清告訴小草香丸在何處,著她去取。
小草卻沒去,而是高聲喊月桂去拿,非要守在顏清身邊。
顏清拍拍小草手背,讓她放松,可能是楚盛安剛才想觸碰她,令小草感到不安。
楚盛安吹了一聲口哨,“小草姑娘,來,我功夫雖然不好,可取長補短嘛,咱們來過幾招。”
小草眼前一亮,她向來認為自己武藝不錯,比不上夏世子也不差他的護衛,然而那日直接給碾壓得毫無反抗之力,如今想起尚且汗顏。
“小草拜謝上將軍,求上將軍指點一二。”小草飛快跪下磕了個響頭,楚盛安給她唬得一怔,攤手向顏清表示他并無要小草跪拜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