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下那么重,應該是顧慮他們身懷武藝的緣故,尋常人這劑量怕是沒一頭半個月都難以徹底清醒。
蕭五忙不迭點頭。
康寧拍拍他肩膀,“我自己也得喝湯藥,下午我們去買蜜餞。”
“好。”蕭五笑道。
剛到午時,喜相逢的跑堂已經用牛車送來佳肴。
趙嬤嬤、梁婆子、周叔連忙去提食盒。
月桂布桌。
顏清、康寧、沈靜詩、容志兄弟七人率先落座,待一桌豐盛的佳肴擺好,顏清招呼蘇桅草五人也坐下。
“來,今日我請你們吃酒,都別客氣。”
趙嬤嬤竟然感到驚惶,小聲問:“大小姐,這不是散伙酒吧?”
顏清反問:“你怎么會想到散伙酒的?怕了?你們呢?”她明媚的目光掃過周叔和梁婆子。
他二人忙道:“大小姐不要趕我們走。”
看來以前給人辭退時也是這樣說的。
顏清示意月桂讓他們落座,并叫蘇桅草斟酒,“你且仔細些,別倒杯酒都滿出來。”
話音未落,蘇桅草已經斟滿了康寧的杯子并溢出,“哈哈,主子,康爺,這酒要滿,婢子是故意的!不是手拙。”
酒是梅子酒,香甜甘醇。
月桂很快說服趙嬤嬤三人坐到自己旁邊,然后起身接過蘇桅草的酒瓶,“讓婢子來吧。”
顏清也沒說什么,待酒斟好,她以茶代酒站起來敬大家:“你們坐著,不用起來。”
可她身份地位最高,正兒八經的官家小姐,其它人只是平民,又怎敢坐著,都起來了。
顏清無奈地搖搖頭接著道:“我近日多災多難,幾經波折總算拔云見月,所幸你們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,我多少才有點底氣。這杯敬你們,愿大家順順利利。”
她笑靨如花,毫無架子,右手高舉茶盞,再以左手廣袖遮臉,一飲而盡。
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艱苦不堪的經歷,見她甜美笑靨如枯木見春,說不出感動,坑坑洼洼的內心神奇地被修復,那么平整熨帖。
“能追隨大姑娘,是小人幾個的榮幸。”
“對,是奴家的榮幸。”
“小的感謝大小姐厚待。”
“來,我們喝,敬清妹,敬蒼天有眼。”康寧同樣感動得一塌糊涂,激動地高舉酒盞,內心因疑惑蕭五出賣他們而抑郁難歡的心結很快解開,或許只是他聽錯了。
宴席在融洽的氛圍下盡歡而散。
午后,陽光普照。
蘇桅草把顏清的軟榻搬到門口,她躺在上頭看書,讓蘇桅草練青女劍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