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桂已經結帳。
一行人回康家時,蘇桅草執著地問顏清:“主子,為何先不換一處居所呢?”
顏清不以為忤,溫言道:“你仔細想想,我們與他們非親非故,怎好意思一直麻煩他們?”
蘇桅草辯解道:“主子,其實他們是性情中人,也可以說是市井之徒,沒有高門大戶許多規矩和羈絆,聊得來就可以稱兄道弟,替朋友解決麻煩那是義不容辭,主子大可不必太拘謹。”
“說得很有道理。”顏清回頭看向她,瞧她急得滿臉通紅的樣子有點心疼,“等鋪子開起來,你負責操辦搬家一事可好?”
蘇桅草心頭燒得正旺的火瞬間滅了,連忙答應:“那敢情好,到時給主子找一家又大風水又好的氣派宅子。后花園要比康爺的宅子大三倍!”
她拉著沈靜詩的手說還可以在花園溜兔子。
沈靜詩連忙說要養狗,黑色的狗子,阿娘特別喜歡。
顏清又收集到了一個重要信息,沈靜詩母親喜歡黑狗,可能還養過。
她從來沒對居所有過任何想法,現在來說將來若能功成身退,她要歸隱田園,去一處遠離人間煙火的地方,但她不耕田種菜,所以要賺足夠的銀子好雇下人操持家務。
未時一刻,康寧帶著王管事一起到家,心急火燎找顏清詢問兇案的事。
“清妹,你快快來來龍去脈告知為兄,哎呀,我半路聽說時可氣得發抖。”康寧又惱又內疚,看他雇來的是人嗎?簡直比蛇還要惡毒。
因為王管事和趙嬤嬤在場,顏清避開了重點簡單地說明事件因果,“恰好趙捕頭來訪,總算有驚無險。再說了,有容氏兄弟保護我,兄長可以放心。”
康寧放心個大頭鬼,他不過是吃了一斤酒,蕭五連聲都沒吱跟著一起給歹徒擄走了。說是勒索錢財,誰知暗地里是個什么算計。
“說來都是兄長的錯,慌不擇話去人牙行雇人。”康寧氣得臉色鐵青,問王管事衛府雇下人是上哪里去。
王管事苦笑道:“小人府上凈是眼線,不提也罷。”
康寧愕然是瞅著王管事,很快明白過來,應該是衛公子太肥,又一直病弱示人,那些權門貴胄垂涎他的財富,想謀財害命。說來清妹也繼承在巨額財產,會不會與顏氏老太太有關?
他想問又忍住,免得給顏清徒曾煩惱。
“那我們應該上哪里雇下人才比較穩當?”府里就月桂和趙嬤嬤兩個人侍候可忙不過來,小草需要貼身護衛顏清,無法干活。
一直默不作聲的陳恪終于發言:“若是康爺、大小姐信得過小人,讓小人到伢行逐一物色,依小人多年經驗,該是能特色幾個靠譜的來。”
顏清非常欣賞這樣的人,要么三緘其口,要么有的放矢,當即決定讓他走一趟,又吩咐月桂取五十兩銀子給陳掌柜外出辦事。
陳恪接過銀子外出。
京城有五家比較有名的伢行,但陳恪首先去了一家規模較小的,在里面,他直接與劉子問的頭號心腹接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