占地頗廣的邊境客棧,騾馬成群,往來商客操著各種各樣的語言,也可能是方言,一陣嘈雜喧囂,
不過在羅文的耳朵里都是一樣,自動被轉化成了夏國官方語言,只是語氣和音調的不同罷了。
天色發暗,黃沙四起,
店內的跑堂小二,也是在幫著客商,抓緊將牲口和貨物往馬廄后院安置。
而對于這些漢胡各異的‘古代人’,云不器都是無心旁顧,
只想跑到客棧里面,就算是拍戲,
里面應該也準備著吃的和喝的才對?
要不是手機被摔壞了,他也不至于在荒漠中,一個人走了這么久了!
...
呼呼,
砰,
客棧大門被云不器抬手推開,
屋內一時也吹進了風沙,讓坐在里面休息吃飯的旅客,都是大為不滿,
可是看著這個新進來的‘路人’,一頭黃色短發,還有上下分開,樣式古怪的‘胡服’,
他們也是好奇心四起,暫時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。
現代青年可不管他們那些,環顧四周,
這環境也太差了吧,劇組拍戲條件再艱苦,休息的‘營地’竟然都這么破爛,
這可怎么住人啊?
唉,
噗噗,
桌上的陶碗,木桌上的飯菜,瞬間就讓他雙眼亮起了‘饑渴’的光芒,
一腳就是一陣塵土飛揚,屋內的陳設沒有一處事干凈整潔的,
就連那些‘拍戲’的古裝演員身上,也是風塵仆仆,滿身塵土!
咕嚕,咕嚕,
咯吱,咯吱,
啊~呸!
端起桌上的陶碗,里面是店家剛倒上桌的清水,還算干凈,
云不器就是一陣牛飲,放下陶碗,伸手就是去抓桌上的羊肉,
結果剛一入口,苦澀,粗糙,難以下咽,
他又一口給吐在了地上,
“嘿嘿,放心,等會兒我一定付錢,賬都算我的,算我的。”
面對著怒目而視的兩個大漢,云不器則是一臉的討好表情,顯得很不以為然一樣,
“對了,各位大哥,攝像機在哪,你們這是拍的什么劇啊?”
古色古香,還真別說,是比現代拍的那些‘嶄新’古裝劇,要真實接地氣許多,
看起來也是真像那么一回事。
木質的客棧,兩邊擺滿了木架和酒壇,
一些咸菜干貨,也是掛在了木梁上面。
云不器喝了一大碗水,渾身的力氣也像是恢復了大半,
目光清醒,在四周查看著各種細節,似乎是想要找出他們的‘劇組人員’!
哼!
“小子,我不管你是哪里跑出來的胡人,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瘋言瘋語,但是拿我們的東西,還不事先征得我們的同意,”
嗆,
一道寒芒閃過,
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其中之一,就是抽出了放在桌邊的長刀,
“那就拿命來抵吧!”
喝!
唰,
冰冷的刀鋒,挾持著令人膽寒的殺氣,
直接朝呆若木雞的云不器頭頂砍去!
咻~
兩個刀客,對,像行走江湖的刀客,更甚行腳的客商才對,
身上的煞氣,也像是見過血,殺過人一樣。
刀鋒如電,眼見就要將云不器的腦袋砍成‘對半’,
突然,二樓的走廊,出現了一身黑色長衫,腳上黑色布靴,頭戴一頂黑紗斗笠的消瘦人影,
而且體型很是有些嬌小,特別是在滿屋都是高大男人的客棧之內,
看不清容貌,但是也能猜到,他定然是來自江南水鄉。
左手一個酒碗,一擊擋下了刀客的力劈山華,救下了跌倒在地的云不器性命,
右手提著一柄帶鞘長劍,嗒,嗒,緩步走下了樓梯。
“你們二人一直在這兒鬼鬼祟祟也就罷了,現在又一言不合就要濫殺無辜,我便不能不管!”
清冷,而又透露著特殊的嬌柔韻味,
云不器坐在地上,看著自己的‘救命恩人’,
總感覺‘他’,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勁!
嘩!
一場大戰,顯然已經無法避免,
其他歇腳的客人,連忙抽身而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