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羅哥,這么說,你比我還懵bi了,來都不知道怎么來的,只知道在爬山,準備去登頂看日出,結果就是眼前一黑,再出現就是炎炎烈日下的無人沙漠?”
同病相憐,甚至他云不器尚且還知道‘簪子’是穿越時空的關鍵物品,
而這個新認的‘羅哥’,卻是兩眼一抹黑,毫無緣由的就被弄到了這里,
他可我慘多了!
云不器再看向羅文時,眼神里也是帶上了更多的同情目光。
“這也沒什么關系,反正我在原來的時空,就獨來獨往慣了。相比于那些大山大河,我甚至有些期待這個時空的相同風景,會有何種不同的風光!”
呵呵,
羅文編造的來歷,算得上是半真半假,
不過他對這個黃毛小伙,也沒有多少不好的觀感,
起碼云不器待人很是真誠,就這一點,和他交一個朋友,也算是值當!
至于性子跳脫,遇事沉不住氣,
羅文只能說,自己是‘又無趣又沉悶’的這種性格,而且還經過了磨礪,變得越發內斂,
不可能期望所有人,都和自己一樣吧!
“額...,羅哥牛批,你有這種無所畏懼的想法,當真是我輩楷模,以后要是有機會,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做驢友,好好鍛煉自己的身體和膽魄才行!”
豎著大拇指的云不器,確實是打心底里佩服眼前的羅文,
不僅僅是他身上流露的強大自信,說話,身體動作,總是那般風輕云淡,好像什么問題都難不住他一樣。
吹牛,樣子貨?
云不器可不這樣覺得,光是一大背包的現代裝備和吃食,
再加上都是穿越來的,自己稀里糊涂的昏睡了一晚上,
再看這‘哥們’,衣服換上了,一大早還有心情在樓上收集情報,
能一個人獨自翻山越嶺,還背著一個大幾十公斤的登山包,
叫他一聲‘羅哥’,自己可一點也不虧!
...
“羅哥,以后我們可得結伴而行,也好相互有個照應,關鍵是,我是因為一只簪子,才被弄到了這唐朝。又沒有電,還沒有網,一來就有人要拿刀砍死我,就因為我喝了他的水,吃了他一口難以下咽的肉,你說我冤不冤啊?”
絮絮叨叨的云不器,拉著羅文就是一通抱怨和發泄,
“反正,這里我是一天都不想多呆,只要拿回我的簪子,我一定想辦法去搞清穿越的原因,然后再想辦法穿回去!”
樓下的聲音越來越嘈雜,那些睡醒的胡漢商客,要么開始吃早飯,要么收拾行囊貨物,就準備往各自的目的地而行。
而羅文依然是趴在欄桿上,一邊微笑著,一邊傾聽云不器的想法和決定!
“你吃早飯了沒,我請你下去吃早飯吧,還有,你最好是把衣服先換了,頭發,就拿一個璞頭包著,等會吃完飯,再去弄一個假頭套戴著就行了,你說呢,小黃!”
“哎,羅哥,我不是跟你說了嗎,叫我云老弟,或者不器都可以,你怎么一見面就喊我小黃呢?”
云不器聽羅文要請自己吃飯,剛剛來了一點興致,
結果一句小黃,就把他又打落到了谷底。
“你這一頭黃毛,在我的那個年代可不流行,再說了,小黃多好聽啊,又好記!不行的話,喊你阿黃?”
阿黃?
這...,尼瑪和‘旺財’不是一個意思嗎?
算了算了,
“行行行,也就是羅哥你,誰讓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親切呢,小黃就小黃吧!”
云不器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,至于羅文口中的‘他的那個年代’,他一時也沒發覺哪里不對勁,
而羅文也是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黑紗軟布的璞頭,戴在了自己的頭上。
在古代,這個東西可是十分流行的,
須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人人都是一頭烏黑‘油膩’的長頭發,
天天洗,怎么可能,
后世都做不到的事情,放在這個封建社會,那就更不可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