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不像是被揭穿之后的無奈,反而是狐疑滿滿,目露思索和懷疑,
就像是在回憶,曾經他手中的秦王令牌,到底是誰的嫌疑最大?
“仙師,秦王令牌確是朕所有,但是一共有四枚,申國公,尉遲敬德,程咬金,還有...,侯君集!”
哦!
事情出現轉機,顯然在唐皇的心中,也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。
“申國公在戰斗剛剛發生之時,就去了西內苑找太上皇,而尉遲敬德,程咬金一直都在我的身邊戰斗,也就是說...,侯君集,該死,該死,他騙得朕好苦!”
“田老,你當初從死人堆中幸存下來,不可能靠自己隱姓埋名久居于長安城之中吧?”
羅文忽然畫風一轉,又替大家問出了另一個問題,
額...,
“對呀,田叔,你還沒有告訴瀾兒,到底是誰將你送到這里來的,生活用度,也應該有人給你送來才是吧?”
啊!
“這...,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他難道騙了我十來年,就是為了讓我堅信是他李二下令滅口我們墨家眾人的嗎?”
一下癱坐在輪椅上的田和子,無顏再看李安瀾和唐皇,可能他也是反應過來了,
自己顯然是被人利用,當做了一枚棋子,一枚離間他們父女關系的‘棋子’,還差點就釀成大錯。
“等等,王將軍,王將軍,那個照顧我的人,他說他曾經是敬君弘的部將,他難道...?”
田和子主動交待了一直照顧自己的‘救命恩人’,可是現在看來,王將軍真正的身份,只怕遠沒有那么簡單。
“舊聞,陰謀,權力,欲望,人心,果真是復雜無比啊。唐皇,既然心中已經有了判斷,那這個王將軍顯然也不是那般重要了,只不過又是一個受人蠱惑的倒霉蛋而已,你說呢?”
唉...,
“仙師,事事不留于心,好心境啊。無舌,讓當年持有我秦王令牌的四人,盡快將令牌帶來見朕,特別是侯君集,讓百騎司親自前去!”
唐皇一聲大喝,外面的侍衛總管,答應領命而去。
...
申國公,程咬金,尉遲敬德,還有一臉陰隼,眼神搖擺不定的侯君集,都是捧著一個小木盒,趕到了這個臨街的小小庭院之中。
“參見陛下!”
“平身吧!”
“當年在玄武門,墨家門人還有當時的田若蘭,皆死于亂軍箭矢之下,一開始我也是這樣以為,只是心中悲傷,暗自恨自己未能提前預料到。可是,田若蘭的兄長卻活了下來,而且,這里面很不簡單吶!”
唐皇的眼神如利劍一般,高高在上,
而四個人當中,除了一個人以外,其余三個皆是眼神不善,露出了和唐皇同仇敵愾一般的表情,
“好啊,我就覺得當初田姑娘死得蹊蹺,以她的武藝,還有眾多墨家門人的保護,怎么可能一股子雜兵就能隨便殺了他們呢?”
哼,
程咬金上前一步,眼神就在周圍幾個人臉上巡視,
不過一個來回,他就鎖定到了面無表情的侯君集身上,
因為,當初就是他前來匯報的死訊,而且,現在就他的表現最為異常,實在太過‘冷靜’了!
“陛下,我尉遲敬德雖然和田姑娘少有交往,但是竟有人敢圖謀不軌,用她的死來做文章,我必不會輕饒了他,您說他是誰吧,我現在就拿下他!”
“陛下,這人是誰,還請您親自說出來吧,老臣可還一知半解呢?”
老態龍鐘的申國公高士廉,是長孫皇后的親舅舅,長孫家和高家的利益只要不受到侵害,他顯然沒有可能去與人結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