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起身,拔腿便跑,
回頭,懷疑?
顯然他們是萬萬不敢的,就是有些后悔,后悔非得作死晚上來燒紙錢,后悔爹媽少給他們生了一條腿!
“啊...,有鬼,救命!”
“嘶,啊,別找我們,別找我們!”
...
咯吱,咯吱,
啊欠~
“老爺,這大半夜的,張進山把您找來,就是為了給蘭二做一件壽衣,這傳出去可不好聽啊!”
堂堂的四合祥東家,竟然給一個太監的干兒子做壽衣,
關鍵是他們四合祥,還想去搶走三裁堂,‘御用裁作’的金字招牌,
這...這張進山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!
“呵,這哪是做一件壽衣啊,他是想讓我把嘴捂嚴實,配合他演一出大戲罷了!沒事,只要是花錢能夠讓他蘇敬安不好過,什么都值!”
多么大的血海深仇,多么大的私人矛盾,
這兩個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的中年人,竟然總是想著對付三裁堂的蘇敬安?
而他們兩個走近的方向,正是擺放蘭二棺材的院子,
呃...?
簌簌,咔嚓,
一個身穿白卦,鬼鬼祟祟在棺材旁摸索著的身影,
直接映入了兩個人的眼中,
他們先是心底一驚,和兩個嚇跑的張家下人一樣,還以為是蘭二還魂詐尸回來復仇了呢?
再定睛看去,哪里是詐尸了呀,
分明是一個梁上君子,大活人,噓,嚇得他們半死!
“那誰啊?”
一聲輕喝,四眼相對,
不好!
陸遠之調頭就往后院出口跑,
而兩個中年人,也似乎認出了這個夜闖靈堂的梁上君子,只是張了張嘴,卻并沒有大聲呼喊,
“老爺,這不是三裁堂的陸遠之嗎?”
“是啊,他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呢?”
靈堂,蘭二,尸體?
哦...!
“老爺,這個陸遠之大半夜跑到靈堂來,不可能是給蘭二上香認錯的吧?”
“哼,上香?他是為了脫罪才對,你在這里給蘭二量尺,我去找張進山!”
...
哎呀,
呼呼~
“幸虧小爺我反應快,那四合祥的東家和掌柜,看來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來意,正好,我們就當互不相識好了!”
陸遠之武功是不會的,但是身形矯健,翻墻鉆洞那也都是他的拿手絕活,
一邊拍著身上的衣服,一邊轉身想要回去三裁堂,
將自己的發現,告訴家里人,說蘭二的死,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陰謀。
嘩~
嗒嗒,嗒嗒,
一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軍裝巡邏兵,抬手就把黑乎乎的槍口,對準了陸遠之的腦袋!
“什么人?”
“不許動!”
額...,
“不是,有話好好說,先把槍收一收,這洋玩意要是走火了,我可就什么都說不了了啊!”
唰~
一頭本就滲出的汗珠,這個時候直接從額頭滾落到了條石路面上,
而高舉著雙手的陸遠之,似乎對步槍的威力,心有余悸并不陌生!
京城步軍統領衙門,和九門提督衙門一樣,
都是負責京城守備和治安的官方組織,
只不過步軍統領衙門,是采用新式兵法和武器的新軍,
九門提督衙門,依舊是一群混吃等死的老弱病殘,白天或許能看到他們挎著腰刀,拿著枷鎖四處欺行霸市,搜刮民脂民膏,
但是到了晚上,唯有軍紀嚴明的新軍,才會一絲不茍的巡邏維持治安!
...
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