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問,是月白姑娘嗎?”
提著食盒,給看守女囚的獄卒奉上了5兩銀子,
江末生也是順利的走了進來,至于‘親屬’這個名義,那也不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由頭罷了。
“額...你是?”
月白的臉上,越顯清冷和憔悴,
大牢可不比她的廂房,這里除了一件陳舊的厚棉布囚服,還有塞著干草的褥子和被子,
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,
男的都很難適應,就更不要說之前生活條件尚好的月白這個女子了。
“在下江末生,是陸遠之的大哥!”
呀,呼,
“你什么都不必問了,我什么都不會說的!”
冷風陣陣的囚室,四面透風的木牢,
屈膝抱成一團的月白,身上更是止不住的瑟瑟發抖,
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冷,還是因為心里的愧疚?
“哦,姑娘的意思是..?遠之他是被冤枉的?”
額...,
“呼,月白命苦,家道中落,不得已淪落青樓,為了謀生,我騙過很多人,我也說過很多次謊,可唯有這一次,我真的是迫不得已!”
淅淅瀝瀝,
說著說著,眼淚伴隨著苦楚,悄悄滑落在了月白的臉龐。
“這么說,姑娘是被人脅迫的?”
呼,
月白自知事情無法挽回,不管怎么樣,她都要做出選擇,要么放棄表哥,要么一條路走到黑,
這個時候心一狠,沒有再繼續回答江末生的問話。
“姑娘如果覺得心生愧疚,對不起陸遠之,不如告訴在下,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的?”
不不不~
月白搖著頭,好似在給自己加強信念,
她不能說,不然,她所作的一切,都將失去任何意義!
“可是宮里的人?”
額..,月白愣愣出神,沒有任何反應,
“那,是不是經商的人?”
江末生也知道,如果真的有人要陷害陸遠之,不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,
都能讓他進去見到月白,那么,指不定周圍就有背后之人的耳目,所以他換了一種問法,一個個去排除嫌疑人!
不需要月白說話,如果她真的心生愧疚,
那么,必然會有所反應!
簌簌~
月白又開始發抖起來,手掌更是不知所措的抓緊了干草,
呃?
“是不是四合祥的白家?”
啊...!
指節發紫泛白,月白忽然間又不抖了,
一臉驚訝的轉過頭來,她怎么也沒有想到,這人三言兩語,竟然直接道出了那個人的身份?
咯吱,咯吱,
呼,
江末生似乎因為這個猜想,被得到了證實之后,情緒也是變得激動了一些,
呼出一口氣,捏緊的拳頭,又重新松開,
“月白姑娘,我最后再問你一次,是不是四合祥的白家?”
“我...我,公子還是走吧,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也什么都不能說!”
額...,
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的江末生,看著凄苦的月白,
他沒有再說什么,而是轉身走出了木牢。
“江公子,你想問的已經問完了,還請隨我出去吧,時間久了,我也不好跟上面交待!”
呃...?
女獄卒的突然開口,再看看她所站立的位置,
是她,月白剛剛顧忌的就是她么!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