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綱不振,女權至上,
這可能就是范府的真實寫照,而凄嚎著爬起身往院外跑去的范思轍,“娘...嗚嗚!”
“唉,真是不知羞,這么大的一個人了,什么事都只會去找自己的母親告狀,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會真正的長大!”
哼,
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范若若,顯然也不像范思轍所想的那般‘兇狠歹毒’,
只是作為一個長姐,對于自己不成器弟弟的特別‘關照’,想要幫助其成長,這樣的愛護之情和苦心,才是背后真正的意圖才對!
“嘻嘻,哥,不好意思啊,你第一天到京都的家中,就讓你看到這些令人不快的事,你不會怪范思轍吧。哎呀,對了,你從儋州一路舟車勞頓,定然是辛苦壞了吧?快快快,到我房里坐著歇息一下,正好若若也有好多話,想要跟你說!”
額...,
“沒什么的,我反倒覺得這樣的熱鬧氛圍,比起尋常人家別有一番趣味。也好,這么多年沒見,我也該好好端詳我們家小若若,關心一下你這么多年的成長經歷才是!”
嚶,
“哥,你取笑我!”
一臉嬌羞的范若若,又露出了可愛小女兒的一面,依偎著羅文身邊,跺著腳的動作,更是無限美好和魅力十足。
...
呼,咕嚕,
提前一步離開的柳如玉,此時正坐在花園涼亭里喝著清茶,飄香四溢,只怕也是少有的好茶葉才是,
至于之前收下儋州私生子的禮物,心里對他的印象頗佳,這個時候,也是被她放到了一邊,
不然,她明明說有急事要辦,為何一臉看好戲的坐在這里‘品茗’呢?
嗒嗒,嗒嗒,
“嗚嗚嗚...,娘啊,你看我這手都紅了,你怎么都不幫我看一眼?”
“呵,打得好!”
“啊,打得...,娘啊,兒子我被人打了,你這..別喝了行不行!”
“等你爹回府,就把你被打這事告訴他!”
“嗚,告訴有什么用啊,也是爹讓姐管教我的!”
臉上的淚痕,可是清晰無比,
而范思轍說著說著,忽然也是漸漸聲音低沉了下去,似乎也是知道自己今天挨的這頓打,說了也是白說,就連自己的親娘都不心疼他,就更不要說總是嚴厲要求他的父親了,人生實在是太艱難了!
啪,
“什么,若若打的?”
不是聽說儋州民風剽悍,那個范閑又有著不俗的身手武藝,
正好借著此次恰逢其會的矛盾,兒子‘被打’一事,去向老爺告上一狀,
不管能不能坐實‘繼承人’這一點,起碼也可以讓那個儋州來的野小子,不再受老爺重視才對?
柳如玉比起自己心里剛剛升起對范閑的一點好感,當然是母子連心的親兒子切身利益更為重要,
再說了,她又不是想要直接把那個孩子趕出范府,只是想讓他不會動搖轍兒的地位罷了!
“對呀,娘你也不想想,除了我姐,誰敢打我啊!”
嘶,
手上的紅痕,就快消失不見,
從小深知‘會哭的孩子有奶吃’這一點的范思轍,其實一點都不虎,
審時度勢,裝可憐叫冤,他更是手拿把掐,練得是爐火純青!
“額,不對呀,我不是早早就把她調出府了嗎,怎么又突然這么早回來啦?”
柳如玉為了今天之事,可謂是設下了連環計,
當然了,親兒子范思轍的犯虎性格,她原本就預想到了,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區別罷了,
能在今天趕上那是最好,沒趕上,其實也無所謂!
“我哪知道啊!嗚,她回不回來我不管,反正我現在手疼,娘...!”
哎喲,
嘖嘖,呼,呼,
“那怎么辦呀,我們家轍兒今天豈不是白白挨打了?”
柳如玉這才心疼的給范思轍,又是吹氣又是揉捏,一臉的心疼和失策,
“額...,娘,如果你能在我手上放上一點銀子,我就不疼了,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