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,
一把將手中的幾本書,狠狠摔在了地上,
用腳踐踏其上,還重重碾了幾下,
“依我看啊,打今日起,這些書就禁了吧!”
呵,邪魅一笑,郭保坤自信這樣的挑釁行徑,若那范閑真是寫書之人,必定不會受此侮辱,
可他再扭頭看向一石居的窗臺,卻依舊只有范若若和范家嫡子兩個人的身影,
額...養氣功夫這般好?
“胡說八道,郭保坤你瞎扯!”
一聲怒斥,范思轍卻最先發難,這顯然是出乎了在場眾人的預料之外,
唯有羅文擺了擺手,讓滕梓荊不要露頭,小心被自己的‘仇人’發現蹤跡!
“哪家小兒出言不遜?”
“我是你爺爺我,我...,”
咚咚,咚咚,
似乎隔著窗臺對罵并不解氣,范思轍擼起袖子就開始往樓下跑,
“哎,思轍..,哥,你怎么也不攔他呢!”
哈哈,哈哈,
權貴子弟當街對罵,郭保坤當眾出丑,
周圍的百姓,那也是笑得好不開心,反正在場之人眾多,那人又不可能跟他們計較。
“若若,這郭保坤既然身為禮部尚書之子,為何行徑如此放蕩形骸,他就不害怕因為言行失德,連累其身居要職的父親嗎?”
咕嚕,咕嚕,
羅文拿起矮桌上的酒壺,輕輕給范若若和滕梓荊的酒杯倒滿,
對于這個郭保坤的來歷,也是感到了一絲好奇,更多的,也是為了提醒。
“哎呀,哥,思轍都沖下去了,對方人多勢眾,他不會吃虧吧?而且這郭保坤曾是東宮伴讀,算是太子麾下的門徒,我們范家不好與之正面相抗的!”
“是啊,少爺,郭保坤可不是良善之人,你弟弟這樣莽撞的沖上去,必然會吃虧的?”
“哦,是嗎?”
...
“姓郭的,你懂什么你,這幾本書,這么多人都愛看,那就說明這些書是好書,你還想禁書,你什么官職啊?宮中編撰,芝麻綠豆大小,給你個衙門,你敢進嗎你?”
呼哧呼哧的范思轍,習文學武一事無成,
但是在某些方面,卻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,比如羅文看到的經商,數算,
當然了,還有現在這與外人‘對罵’,得理不饒人的嘴利之能!
“呵,我道是哪家的潑貨呢,原來是你這個蠢豬啊?”
郭保坤其父乃是禮部尚書,從一品大員,而范思轍父親范建,不過是戶部侍郎,一個從二品的官員罷了,
再者,郭保坤自恃乃太子一派,范建呢,一直在朝中保持中立,不喜鉆研少有援手,至于他家的兒子范思轍,自然也不會被人太放在眼里!
“放屁,你才是豬,你爹是禮部尚豬...!”
“你敢罵我爹...!”
“呵呵,讓一讓,讓一讓,多謝,多謝!”
那邊郭保坤和范思轍剛剛對上,一個面如冠玉,長得格外英俊的書生,卻從人群中擠到了中間,
整理著衣冠,露出了一副儀表堂堂的謙謙笑意,
“郭公子息怒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