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大人,您是鑒查院的提司大人,怎么不早些和我說呢,我還白白受了您這么多聲王兄,嘖,實在是愧不敢當,愧不敢當啊!”
整個密卷司,滿滿當當都是成摞的書冊和案卷,
而在中間案桌上悠哉悠哉喝著茶水,一邊搖著蒲扇的王啟年,看到羅文就跟看到‘銀子’一般,興高采烈的就上前見禮。
“此處倒是鑒查院少有的清靜祥和之地,王兄,范某誠心交你這個朋友,你又何必推辭呢?”
嘶~
羅文臉上的淺淺笑意,直教王啟年一陣膽寒,
透過那雙清澈且又深邃的瞳孔,王啟年仿佛自己整個人都是被看穿,在他面前沒有絲毫秘密而言。
“是是是,范公子...大人的誠意,王某早有領會,不知范公子想要王某如何效勞?”
帶羅文來的青年已經告辭離開,畢竟他不是歸屬于提司的下屬,有著自己的職責和任務。
而在這個諾大的密卷司之中,除了王啟年和羅文以外,并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,
看來,這處密卷司,也不過是存檔保管之用,并不涉及情報分析,還有其他重要職能!
“丁字五三四號案卷,可在這里?”
“啊,這卷案宗上記載的是四處的滕梓荊啊,大人不是在儋州就已經反殺了他嗎?”
羅文有些來了興致,
王啟年明顯是一個頭腦靈活之輩,不管是訛人錢財,還是經商偷閑,都是表現不俗。
而自己一開口說出丁字五三四,他就知道那是滕梓荊的案卷,
這說明王啟年確實頭腦過人,業務能力也是掌握的極為熟練,
這么大的一間‘檔案室’,管理得井井有條,還可以偷摸跑出去搞兼職,不也是他能力不俗的一種體現么?
當然了,這些還不是引得羅文來了興致的根本原因,
而是因為,不管是自己有意結交,還有明面上的提司身份,
這個王啟年,不應該立刻去拿出丁字五三四號案卷,以供我來翻閱嗎?
他為什么要多此一舉,委婉的詢問其中緣由?
“怎么,你現在不方便把案卷拿出來?”
啊...,
“不不不,方便,當然方便,只是這丁字文卷非常的繁多,找起來呢,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找到的,不如這樣,我先找到它,然后明天呢,親自給您送到府上如何?”
呵呵,
一臉討好的王啟年,眼神中除了尊崇,并沒有其他的異色,
可是,羅文既然起了疑心,當然不可能沒有緣由,
就像王啟年自己所說,既然丁字文卷繁多,他又如何保證在明天就能找到呢?
更不要說,羅文在進來的第一時間,神念就確認到了丁字五三四案卷的位置,
第七排,第三層,第四格的中間,
按照分類,號碼,清清白白的就擺在那里,
這王啟年...,看來是心中有‘鬼’啊?
“也好,那就麻煩王兄了,對了,我在儋州被人刺殺,這事你想來也是聽說過吧?”
“當然,假造的密令,四處因為此事,查辦了很多人呢!”
“那么,可有結果?堂堂鑒查院,竟然有人敢偽造你們的密令,而且還真的沒人察覺,派出了一個殺手滕梓荊去刺殺,這件事不可能一點后續都沒有吧?”
嘶~
“大人,假傳密令者已經自盡了,是四處的一個探子...,這?”
“可是其名字不方便透露?”
“不是,大人,這件涉及到四處內部的案子,乃是院長親自督辦的,別人不能,也不敢插手,您就別為難我了不是!”
羅文不過是隨口一問,這假傳密令之人,和滕梓荊皆是棋子罷了,
他又如何不知?
真正想要自己命的人,從來就只有那么幾個,或者說,他自己也是被人拿來布局的‘棋子’之一罷了,
雖然沒人問過羅文的意見,也不覺得自己能不能掌控羅文這樣的棋子,但是既然敢生出這樣的想法,那他(她)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而付出代價!
額...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