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宗緯倒是多才多藝嘛,也對,作為家屬,郭保坤的親爹當然是不適合到這里來打官司了,
找一個懂得慶國律法,又一心想要攀上高枝的讀書人,那是再合適不過了!
“在下范閑,見過大人!”
“范閑,你可知罪啊?”
既然知道了誰是原告,誰是被告,
梅執禮也是按章辦事,直接開始了斷案。
“不知在下何罪之有?”
呃..,
“來啊,把原告的狀紙,讓他看一看!”
“是,大人!”
一旁的筆吏上前從案桌上抽出了一張紙,腰挎大刀挺胸收腹的衙役,順手接過遞到了羅文的手上,
一目十行,羅文假意多花了一些時間,
這才把狀紙還給了衙役,
“這上面說我打了郭保坤郭公子,可是,上面既沒有人證,又沒有物證,只是說我與他多有矛盾,這好像有些太過武斷了吧?”
“原告?”
“哼,天網恢恢疏而不漏,郭公子大難不死,就是為了上堂指證這個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,你雖然蒙住了郭公子的頭,又趁著天黑偷襲,但是他記得你的聲音,大人,如此惡徒,還請您用重刑!”
唔唔,嗚嗚~
“四...是...,就是他...嗚,是他!”
這個時候,嘴巴都被紗布包著的郭保坤,竟然聲嘶力竭的叫嚷起來,
看來重傷昏迷酒醒之后,他總算是回憶起了那個問話之人的聲音?
“哦,郭公子記得是我的聲音,可是僅憑你一人之言,又如何證明確實是我動手打你,我和你有仇,當街發生沖突,這事早已傳遍京都,你現如今被人毆打,說是我就是我,我說不是我,這樣豈不是永遠都糾纏不清?”
“你....,”
“郭公子勿惱,一切有我,哼,我們當然知道這些你都可以矢口否認,可是你又如何證明自己的行蹤,沒有對郭公子作案行兇的時間?”
額...,
不是應該,誰舉證誰報官么?
怎么反而還要我自己來自證清白了?
“被告,昨日子時和丑時之間,你身在何處啊?”
“大人,昨日我在流晶河畔的花船上,或許靖王世子李弘成,還有...醉仙居的司理理姑娘可以幫我作證!”
罷了,羅文總感覺這兩人背后一定隱藏著些什么,不如拖他們兩個下水,探探路?
“這...這怎么還把靖王世子牽扯進來了呢?”
“大人,請傳證人,尚書大人也十分重視,懇請大人用心辦案!”
唉,
官大一級壓死人,最主要的是禮部尚書門生眾多,勢力盤根錯節不可輕易得罪,
“聽見沒有,去把證人請來!”
“是!”
一臉苦色的衙役,今天真的是無妄之災,先是范府就差點被人掃地出門,現在還要去請更尊貴的世子殿下...唉,一入公門深似海啊!
...
‘范閑’在京都府衙之中,現在還算安然無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