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國家律法我就先不說了,范閑哪,你這可是欺君啊!”
啪嗒,
隨著李承乾的最后一句定論,本就左右為難的梅執禮,
啊的一聲輕呼,這下也是做出了選擇,或許他早早就做出了抉擇,在這公堂之上不便顯露罷了?
二皇子身份本就有些不及太子,背后的勢力也是和長公主一方差些火候...!
“嘿嘿,嘿嘿,”
此時早就被眾人遺忘的郭保坤,躺在木板之上,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疼痛都是消散一空,心中只覺得暗爽不已!
“是,我承認,是我拿刀脅迫了范閑,逼他就范!”
心中慌亂的滕梓荊,已經被連日來的激蕩起伏,弄得有些思緒繁雜,
這個時候,看著對自己有著大恩的范閑,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指控,他直接就是開口應承了下來。
可惜,殊不知他承認也好,擔責也罷,
太子李承乾的主要目標,卻從來就不在他的身上!
“唉...,據我所知,昨日詩會二哥也去了吧,還在后院見了范閑一面,可有此事啊?”
額...,
“是!”
不僅見了一面,二皇子他還見識到了范閑身上超出常人理解的實力和潛力,
當然了,不然他也不會豁出去一切,想要結交于范閑了,只是...這些想法和信息,他肯定是不會告訴尚且不知情的太子殿下的!
“范閑,你是孤身赴會,若你真是被人挾持,為何不求援于我二哥呀?”
哼,
范閑,這下我看你怎么狡辯!
太子李承乾的心中,已經勝券在握,
至于范閑在他面前表現的平靜,還有出人意料,那些已經不再重要,因為罪名做實,此人就要死了!
“呵,太子殿下計謀無雙,在下佩服,二皇子殿下的拳拳相助之意,范閑也是感激不盡!”
額...,
他在笑,都這個時候了,他還在笑?
“我可沒有說自己是受到了滕梓荊的威脅,當初在儋州,便是我放了他,來到京都之后,我更是讓他幫我去尋找幕后刺殺的主使之人,郭保坤也可以算是我打的,那這些又當如何呢,你難道就不好奇,我為什么會來到京都,又是誰讓我來的呢?”
什么...?
他承認了!
呼哧,呼哧,
“飯閑...,啊,我要殺...殺了...你!”
急赤白臉的郭保坤,還在木板上叫囂,可是,現在就跟一個木乃伊一樣,他連站起來都做不到,現在也只是惹人聒噪罷了!
“范兄...,你!”
大驚之下的滕梓荊,還想要再說些什么,可是抬頭看去,卻只覺得渾身一松,他身上的鐐銬竟然斷裂成片,嘩啦啦的從身上掉落。
“范閑,你想干什么?以下作亂,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!”
嘶~!
他...,他竟然有著如此驚人的實力傍身,可是,這非是內力真氣可以辦到的事,難道是西方魔法,那我...?
司理理跪在堂下角落,此時美目流轉,卻在心中暗自思索著什么!
羅文要做什么,當然是帶著這個自己跳出來的‘太子’,去問問那個在深宮大院之中,
默默關注天下一切的至尊,他不會真的以為,天下之大,所有人都能被他‘任意擺布’吧?
可是還不等羅文踏出腳步,身上漸漸開始釋放的龐大威壓,
忽然又直接收斂了回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