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,你說的可是真的,范閑當著鑒查院所有人的面,一掌把言若海打成了重傷,而且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留,說是言冰云犯過的錯,等他回到慶國以命相償?”
此時的慶帝,只感覺精心布局的一切,在這一刻,都被那個行事詭譎的范閑破壞得一干二凈,
難道,那個孩子真的是天下第六宗師...?
如果真的是這樣,他再加上五竹,豈不是京都城內無人可擋...對了,這么多天過去了,怎么只有范閑一人在京都,還沒有聽到五竹的消息呢?
慶帝腦海中,一片思緒翻飛,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幻不定,
“陛下,陛下...,”
“額,怎么?”
“鑒查院,刑部,京都府,五軍都督衙門,現在可都等著陛下的旨意,他們才好出手拿下范閑,他可是連您都不放在眼里呢...!”
滴答,滴答,
候公公低伏的額頭上,不斷滑落著冷汗,似乎因為知道了這其中有著太多的牽連,所以才會如此害怕吧?
“拿下范閑?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,多了,他們怎么不一一都抓起來呢?還有,李氏皇朝,滿朝文武,他們現在愈發放肆了,我未曾下命令要他們抓人,怎敢聯手逼宮!”
噗通,
“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,他們也是為了皇族威嚴,陛下...!”
...
早間的京都城門,一片繁忙熱鬧的喧囂景象,
“范大人,我們就這樣等在這里,真的可以抓到司理理嗎?”
一臉欲言又止的王啟年,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,
只因羅文自晚上眼冒金光,又低聲呢喃幾句之后,竟然就對司理理的蹤跡了如指掌,
說是今天不用他們去追,司理理就會自己送上門...,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?
最主要的是,他才剛剛投到范閑門下,身為鑒查院兩大追蹤高手之一,
這不是讓他,一點表現的的機會都沒有了嗎?
嘩啦啦,
“站住,馬車上是什么人,出來接受檢查!”
不僅僅是城衛軍,嚴格把控每一個出城人員的真實身份,對那些馬車,貨車,更是檢查仔細,
造成本就密集的早間城門,越發顯得擁堵排起了長龍。
進城的行人和商隊,反而只用打個照面,就被簡單放行,俗話說的嚴出寬進,估計就是這個意思了!
“散開,散開...!”
一陣齊整整的腳步聲響起,然后就是各種裝扮的官兵和軍隊,將靜靜站在城門一角的范閑,還有王啟年都給圍了起來。
“嘶,不好,是城衛軍,刑部,都督府,還有鑒查院!”
王啟年咻的一聲,便躲到了羅文的身后,似乎覺得這樣,
羅文修長的身姿,就能把他有些豐盈的體型給擋住一樣,年紀不小,想法倒是天真?
“范閑,昨日你大鬧鑒查院,我們就不跟你計較了,現在我們要捉拿王啟年問話,你還是讓開為好!”
眼神有些畏懼之色的朱格,還有臉色慘白,隱隱要從馬背上支撐不住掉落下來的言若海,
現在再看著面前的范閑,也知道了‘謹慎’二字!
“我就站在這里,近身者死,如果有本事,盡可以上前一試!”
額....這?
他們真的只是想拿下王啟年問問話,不是要對他喊打喊殺,可是...這范閑也實在太霸道了吧?
“大人,密探回報,追擊司理理的六路高手,都已無功而返,她好像消失了一般!”
“嗯,什么,難道是...調虎離山,不好,我們上當了!”
鑒查院都不敢貿貿然上前,其他衙門就更不用說,
關鍵是,一個手下上前匯報輕語,朱格和言若海的臉色都是大變。
就在這個時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