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……”
見狀,古春秋臉上的皺紋更深了。
他雖然貴為掌門,在宗門中一言九鼎,但是,如果所有長老都反對他,他這個掌門之位也沒法坐了。
古春秋眼眸閉上,爾后睜開,面無表情道:“說吧,你們要本掌門如何去做?”
“為了保全宗門,只有一個辦法。”
四長老趙玉清,咬著牙道:“將那人逐出神秀宗!”
“那人?”
古春秋冷笑一聲:“那人可是我神秀宗的老祖,如此行徑,無異于欺師滅祖。”
“掌門,這也是無奈之舉啊。”
三長老閆清河接口道:“咱們總不能為了供奉那位老祖,眼睜睜看著整個神秀宗都毀于一旦吧。”
“三長老所言極是。”
“沒錯,神秀宗的生死存亡才是重中之重,老祖也會體諒咱們的良苦用心的。”
“若是掌門不愿開口,咱們愿意代勞。”
眾長老紛紛附和道。
“夠了!”
古春秋突然大怒,猛地一拍桌子,“你們口口聲聲說為了宗門,莫非本掌門是出賣宗門利益的罪人嗎!”
“掌門息怒!”
眾長老瞬間閉口,偃旗息鼓下來。
不僅僅是因為古春秋是掌門,執掌大權,更重要的是,古春秋是宗門內修為第一人,是神秀宗真正的頂梁柱。
“哼,何等的鼠目寸光。”
古春秋看著眼前朝夕相處多年的同門,臉上露出一絲悲哀之色,“本掌門小心供奉老祖,如履薄冰,不敢有絲毫懈怠,你們以為本掌門這么做是為了什么,還不是為了替宗門著想。”
“啊……”
眾長老臉上露出疑惑之色。
古春秋一甩袖,道:“神秀宗之所以能夠傳承至今,都是依靠懸空神塔的護佑,如今神塔破碎,雖然咱們封鎖了消息,但瞞得了一時,瞞不了一世,只怕風聲已經走漏出去了。”
聞言,一眾長老們都是悚然一驚,目露驚慌,有幾位長老,更是面色發白,手足無措,仿佛大難臨頭一般。
掌門沒說錯。
懸空神塔破碎,這么大的事,根本瞞不住,畢竟那天很多弟子都在現場。
人多口雜。
誰敢保證,那么多弟子都能夠做到守口如瓶,不泄露出去半個字。
這根本不可能!
想到這里,大長老紀寒面露恍然之色,道:“掌門,莫非您想借助老祖的力量,守護咱們神秀宗?”
“正是。”
古春秋一頷首,淡淡道:“一句話,老祖在,神秀宗便在!”
聞言,眾長老全部默然下來。
“掌門,在下還有一個疑問。”
這時,四長老趙玉清再次跳了出來,道:“不知老祖修為如何,為何看上去只有煉體境?”
“這?”
古春秋愣了一下。
其實,他曾旁敲側擊地問過這個問題,結果當時老祖似乎有點不高興,只說了一句‘修為都是浮云’。
之后他再也不敢問了。
所以,老祖究竟是什么修為,他也不知道。
“咳咳。”
好歹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物,古春秋當然不會被輕易問住,只見,他輕咳一聲后,臉上露出一抹高山景仰的表情。
“老祖之所以看上去是煉體境,正是因為,他老人家修為高深莫測,根本不是咱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看懂的啊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“我就說,老祖怎么可能是煉體境,原來如此。”
“好一手返璞歸真,不愧是老祖啊!”
眾長老紛紛頷首稱是。
掌門的這個解釋,有理有據,令人信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