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把人救回來再說。”
顧白一臉平靜地說道,生氣并不能解決問題。
寧羽這小子,究竟去了哪里,被何人弄成這副模樣,除了他自己,誰也不知道。
當務之急,是將他救醒過來。
兩天后。
吃了白玉妃開的幾服藥后,神志昏迷的寧羽,終于清醒了。
不過。
他雖然醒了,卻什么也不說,也一動不動,只是睜著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,活生生的就是一具行尸走肉。
白玉妃說這是心病,就算她有《藥王經》,也無藥可醫。
高大鵬十分熱心,一直悉心照料他,和他說話,希望十三皇子能解開心結,開口說話。
連續幾天,都是如此。
這一日。
高大鵬給寧羽敷完了藥膏,藥膏是白玉妃調制的,可以治療他面部和身上的傷疤。
正陪著他說話,顧白從外面走了進來,開口便是一句:
“青菩的事,就這么算了?”
聽到這一句,躺在床榻上像木頭人一樣的寧羽,身體猛地抽搐了幾下。
果然如此!
看到這一幕,顧白繼續道:“剛才,有一位林大娘來找過你了,跟本座說了一些事情。五天前,你是去救她的女兒青菩,這才出了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寧羽終于開口了,聲音嘶啞地道:“是我害了青菩。”
“繼續說,把事情都說清楚了。”
顧白搬來一張椅子,坐在床榻前,然后沖著高大鵬一點頭,“老高,去拿些酒來。”
“酒?”
高大鵬一愣。
“爺們聊天的時候,怎么能少得了酒呢。”
顧白揮揮手,“快去。”
“是。”
很快,高大鵬就弄了一壇酒過來,然后關上門,只留顧白和寧羽在房間內。
此時。
寧羽已經坐起身,盤腿坐在床榻上。
“咕隆!”
顧白灌了一口酒后,道:“你說,本座聽著。”
“咳咳。”
寧羽也喝了一口,頓時嗆了一下。
這是他第一次喝酒,很苦很辣,就像他此時的心情。
他開始緩緩說道:
“我有一個侍女,名叫青菩,照顧我有十五年,一直形影不離……”
“直到半年前,父皇宣布退位之事,我不想摻和其中,便決定離開這里……”
“當時,青菩苦苦哀求,說要跟我一起離開,照顧我一輩子……”
“但有太多人想殺我,我怕青菩跟著我會受到牽連,便沒有帶她一起走……”
“五天前,我隨您回到這里,才知道青菩還是沒有逃脫毒手,被寧楚那畜生所害……”
“如果我當時帶著青菩一起走,她或許就不會死了。我這一生,保護了很多人,卻連自己最重要的人,都保護不了……”
“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。”
說到最后,寧羽已是淚流滿面。
“還能走路嗎?”
聽完寧羽的一番話后,顧白只是簡簡單單地問了一句。
“啊?”
正沉浸在痛苦自責之中的寧羽,被這個奇怪的問題,弄得有些不知所措,但還是點點頭:“能走。”
“青菩是個好姑娘,不能白死,你是本座的小弟,也不能白白挨打。”
顧白倒了兩碗酒,分給寧羽一碗。
“大丈夫,當快意恩仇!”
“擦干眼淚,喝了這酒,本座帶你殺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