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已經感覺有些恍惚了,幸而她的金針讓他保持了意識,她原本想自己配藥,卻發現沒什么辦氣,只得對厲容森說:“麻煩你一下,可以嘛?”
“當然,你說吧,需要我做什么。”厲容森問她,一面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。
“金銀花......”安顏才說出這個詞就改了口,她怕報藥材的名字會浪費時間,干脆說,“全都都稱三兩,第一排第三個抽屜,第五個抽屜,第三排第一個抽屜,第二個抽屜,第五排第一個抽屜,第三個抽屜......”
厲容森的手腳還算麻利,而盛明杰只在邊上看。
他發現安顏本事不小啊,似乎對藥理非常精通。
“放在那個小鼎里,下面生火。”安顏提醒他一句,而后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,說,“十五分鐘就好。”
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,他是不是給你吃了......”盛明杰總是壓抑不住自己這顆好奇之心,所以就想問問安顏。
但安顏還沒等他說完就搶話了:“別說話。”
盛明杰聳了聳肩,只得什么都不問了。
厲容森坐在一邊,問安顏:“要不要先喝點水?”
“不用了。”安顏回答。
厲容森站起身子,對盛明杰說:“我們先出去吧,十五分鐘以后在過來,先讓她休息。”訖語就先離開了。
他跟盛明杰自顧回去自己的辦公室,他拔了一通電話,說:“山頂有個人被綁在電線桿子上。”
對方問:“是要我們去營救嘛?”
“不是,是去把車子拖下山,不用管那個人。”厲容森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。
“干什么呢,你還怕他真有那個本事可以掙脫啊,車子拖走了就沒活路了,整整一夜在山頂,吃不消的。”盛明杰的語氣里有嘲諷的意味。
“你同情他?”厲容森反問他,一面拿起水杯喝水。
“我為什么要去同情一個男人中的敗類,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,真是太丟臉了。”盛明杰不屑一頓,而后笑嘻嘻對著厲容森說,“我是意有所指,是指你。”
“合作伙伴受了欺負,這是舉手之勞。”厲容森說的不以為意。
“你跟那個王麗娜怎么樣了,最近聽說你們感情不順。”盛明杰又問他。
“你怎么小道消息這么多呢。”厲容森反問他,又說,“上一次我在你這里買的那件首飾也給她看,才讓她有機會在里頭下毒,我差點以為你跟她是同謀。”
“我以為你肯定是要送她的,那讓她提前看一眼也沒什么。”盛明杰委屈的。
突兀的,聽到“呯”的一聲,好像是什么東西爆炸了一樣。
厲容森和盛明杰即刻回去那間辦公室看,發現小鼎上冒著白煙,而安顏的臉色似乎好了一些,褪去了一些潮紅,她看向他們,說:“沒什么,自然的反應而已。”
“真是嚇人啊,我以為整棟樓要被炸倒了。”盛明杰開著玩笑走進屋里。
安顏起身,她用一塊白棉帕去打開蓋子,發現里頭的藥都成了粉沫,又倒進一個碗里,拿起一個勺子舀了一點放進嘴里,而后喝了一口邊上的紫色湯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