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的妹妹張母自然也是氣不過,上來就要打安顏,被厲容森握住了手腕,說:“兩位阿姨還是消消氣吧,做錯事的又不是我們。”
“我們?”王夫人抓住了他這句話的把柄,又說,“你跟這個小三叫我們,那你和麗娜叫什么呢?她可是你自己求來的未婚妻,沒人逼著你的,你都忘了嘛。”
“你應該回去問一下王麗娜,她自己做了什么,在來教訓我。”厲容森的口氣冷淡至極。
安顏不關心兩位女士在氣什么,她只對張深說:“綁我家里人的事情是你指使的吧。”
張深瞇起了雙眸看向安顏,說:“你敢動我,就要做好會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,我是你這么好惹的人嘛,我在這個地方不是白混的。”
“張深,你混出來的名聲都是假的,什么畫界的第一把交椅,優秀的畫家,以及你的成名作都是偷來的,你不會不知道吧?”安顏問他。
“你胡說什么!”張深切齒斥她。
“就憑你,畫一千年也畫不出什么好東西來,成名之后也不肯畫了,說什么為了教育事業而貢獻自己,那是因為你根本畫不出好的作品,你原來那些作品是從別人那里偷來了,蓋上自己的章就是自己的了。”安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。
張母當下就要發狂了,瞪著眼睛說:“你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,竟敢這樣侮辱我的兒子,你算什么東西,你會畫畫嘛,你從哪里道聽途說來的事情,也敢在這里大放厥詞,你知道你是幾斤幾兩嘛。”
安顏不理會她,但那女人又要上來打她。
厲容森即刻喊了兩個人過來,把這兩位阿姨先帶走。
張深從來不知道安顏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玩意,他對厲容森說:“厲容森,你可不要忘恩負義,也別忘了你跟王家是有婚約的,跟我們張家也是有聯帶關系的,今天卻幫著這樣一個女人,你對得起麗娜嘛。”
“我是不是對不起王麗娜不需要你操心。”厲容森撇了他一眼。
安顏繼續說:“你就是怕事情敗露,所以才要廢掉他的手,讓他永遠不能畫畫,也就不能戳穿你的了,是嘛?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“你要假裝記不清了也沒關系,我就是警告你安份守己一些,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煩。”
“誰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,沒有人相信的。”
“醫生是不是說你的右手廢了?”安顏問他。
“我無所謂。”張深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會畫畫,因為他根本不會畫,這樣倒有了借口,從此不必在應付那些渴求他繼續畫畫的人了。
安顏笑了,說:“你每到雨天就會骨頭痛,痛到你完全沒辦法做任何事,你可以先感受一下那種痛的滋味。”
“你算什么東西,別以為這樣說,我就會怕了。”
“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,你等著看看。”安顏知道他不信,但等他經歷過以后就會明白自己現在說的話了。
張深冷嗤一聲。
安顏示意厲容森可以離開了,她先一步走出了病房。
看到外頭兩位阿姨氣急敗壞的。
王夫人說:“厲容森,你會遭報應的,這么多年以來,厲家得了王家多少好處,我們從來都是對你盡心盡力的,你爺爺那邊要怎么交待,你想好了嘛?”
“不勞您費心。”厲容森說完就走了。
安顏沒有坐厲容森的車子,說:“我打車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