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右邊走。”宴清秋說。
往右走,再過一道屏風,又是一個廳,看見有一個老者坐在一個席位上,他的白頭發極長,分成了好幾束吊在屋頂上,而他的白胡須卻垂在地上。
宴清秋繞過他的白胡須,走近他的身邊,說:“他說他要來買東西。”
“買什么?”老者問,
厲容森略有驚訝,他這位看上去百年的老者,發出的聲音卻像是十五六歲的少年。
“我知道有一種鎮寶,可護平安,金木水火土不入,邪毒不入,若是有人毀他,便要毀自身,我要這件東西。”
“口氣真不小,這是我西城的鎮寶。”
“有人也有一件鎮寶。”
“那只是避邪祛毒罷了,不過是些障眼法,你要的這件鎮寶可固萬年,豈能相比。”老者咯咯笑起來。
“那我就更想要他了。”
“要他的人都死了。”老者說完就轉動起身邊的木杖,只見有數枝利箭飛出。
厲容森連忙閃躲,待他站穩之后,看見周身的地上都是箭,他說:“聽說只要能見到你,你就會答應他的要求。”
“這話沒錯。”老者點頭,又說,“但也要拿東西來交換。”
“我愿意做西城的奴隸,把鎮寶給我吧。”
“你要鎮寶,等同要整座西城,你居心叵測。”老者的口氣里很不高興,他又轉過了一下木杖,只見有一只大網往厲容森那里去。
宴清秋眼疾手快,把厲容森拉過來,又對老者說:“你怎么回事,有話好好說么,怎么動不動就要來粗的。”
“你滾。”老者邊說邊朝宴清秋那里揮了一衣袖。
宴清秋躲過疾風,他把老者的一縷頭發拽下來,使其落在地上。
那老者就瘋了,連忙過去捧住自己的白發,大喊起來:“你這個天殺的,我的頭發,我的頭發,我的頭發是不能沾灰的,不能碰到臟臟的地板。”
“瘋老頭。”宴清秋嗤之以鼻,又說,“胡子不怕臟,頭發倒是怕臟了,矯情個啥呀。”
老者帶著怒意,說:“今日城主回城,我不予你們多計較,讓城主對你們發落,你們死定了!”
這時,聽見外頭有人高呼:“城主回城了,城主回城了。”
老者趁著厲容森與宴清秋分神之際,用繩索將他們全身綁住,又將他們的腳踝捆住,而后倒掛著吊上了房梁。
兩個人就好像是蠶蛹一般。
“哎,這個臭老頭,趕緊放我下來,我頭暈。”宴清秋郁悶。
厲容森問:“你知道城主是誰?”
“我怎么會知道啊,我又沒見過。”宴清秋哼了一聲,又說,“算我們倒霉,城主回來肯定要開發我們,聽說他兇神惡煞,冷酷無情,喜怒無常......”
“那我們今天是必死無疑了。”厲容森蹙眉,他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。
“讓你別來,你非來。”宴清秋心里懊悔的要命,轉瞬又開始責怪自己,“我也是,貪什么財呢,一百萬在你們那里也不算很多錢,娶老婆用的房子都買不起。”
“你閉嘴。”厲容森真是聽不下去,他不僅長的像女人,連性格都像。
這時,城主走進來,他披著黑斗蓬,完全看不清樣子。
老者即刻作禮,說:“城主,這兩個人說要西城的鎮城之寶。”
城主先是不說話,他似是在打量厲容森和宴清秋,良久,他才冷淡淡的咐吩:“下油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