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你的房子為中心,上下左右。”老者回答。
安顏點頭。
“近來無人前來,也無遇上事端,城民也都安份守己,城主可寬心。”老者開始向安顏一一稟報城中之事,又往厲容森那里指過去,說,“只是今日得一城奴,請城主安排發落。”
宴清秋也往厲容森那里看過去,心想這個臭老頭還挺一板一眼的,明知道是安顏的朋友了,還來這樣一套。
安顏對老者說:“他們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他自己說他要當城奴。”老者哼了一聲。
厲容森也不打算反悔,說:“我的確是說過的。”
“你住口。”安顏輕嗤一句。
宴清秋只管看西洋鏡,他覺得安顏的神色有些奇怪。
老者又說:“城主應該要找一個城奴了,伺候起居也有必要,何況我方才冷眼看他,他長相俊俏,潘安那小兒都不及他三分。”
“你見過潘安啦?”宴清秋問他,這老頭說的好像他見過潘安似的。
老者不睬他,只對安顏說:“身手不錯,品性也好,姑且配得上城主,算是配得上。”
“行了。”安顏都快有些不耐煩了。
厲容森覺得這老頭講話奇奇怪怪的,做城奴怎么還要說配得上,配不上這種話呢。
宴清秋也是個機靈鬼,他心直口快,說:“怎么,城奴不是指西城的奴隸,是城主一人的奴隸呀。”
“那不然呢,我們這種粗鄙之人還要什么人來伺候嘛,自然是城主需要有一個城奴來伺候,并且只伺候城主一個人的了,往后還要......”
“閉嘴。”安顏往老者那里掃過去一眼。
老者即刻閉嘴閉眼裝死。
安顏不打算在細說此事,說:“走吧,我們回去,你們是怎么來的?”
“開車來的。”厲容森回答。
“我同你們一塊走吧,免得你們又走叉路。”安顏說著又把黑斗蓬穿上,又對老者說,“以后別在提起這件事情了,否則我就把城主的位置還給你。”
“好好好,先不說了。”老者連忙像個乖學生似的應諾。
宴清秋很好奇啊,但他也不敢多打聽,只跟厲容森一起跟在安顏的身后出去。
安顏走的是另外一條路,這里有數百畝的稻田,還有一些人家,總共就百來人,像個避世的村莊。
厲容森邊開車子邊說:“原來還有這樣的一條路。”
“我從來都是往另一邊來的。”宴清秋也覺得這里很有趣,他正往窗外看去。
安顏說:“其它人只能從那條路進入西城。”接著又被充了一句,“出去之后對誰也別說有關西城的事情。”
“知道,我們又不傻。”宴清秋笑著答應下,又問,“那個叫小花的姑娘,她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。”
“你一個解毒高手,還對自己的解毒技術產生懷疑嘛?”安顏問他。
宴清秋說:“不是懷疑,我是怕那天手勁太大,把她給拎成智障了。”
“智障只可能會傳染。”安顏邊漫不經心的說,又對厲容森說,“容倩明天辦畫展,晚上去看一眼,免得有人動手腳。”
厲容森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