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為什么要把他放了?”厲容森見安顏把人放了之后就問她。
“我與花蛇山無怨無仇,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,我不好傷他的人。”安顏同他解釋,一面掀開藥鼎的蓋子,看到里頭的藥丸已成,夾起來丟進瓶里,又往里頭投進新的藥材。
厲容森蹙眉,又問:“這個山是什么來頭。”
“與西城差不多,各有一個主事,向來井水不犯河水,逢年過節還要互相送送禮,不過就是打發些無聊的日子。”安顏漫不經心的回答。
“你與那山主很熟?”
“不熟,沒見過幾次,他向來閑散,以古人自居,從不愛出山,也不準山人出山,說是怕來了城里沾染俗氣。”安顏回答。
“怎么還會有這樣奇怪的地方,奇怪的人群呢。”厲容森多少有些不理解。
但安顏卻不覺得什么,她說:“這個世界存在著許多的東西,只是許多人不知道罷了,另外還有許多的山頭,小鎮,村落,或是這城那城的,百來個呢。”
“你都知道嘛?”厲容森問。
“我怎么會知道,大多不過聽說罷了,誰還去管這些,反正大家都涉及不到。”安顏回答。
這時,窗外飛過來一只鴿子,停落在窗口。
安顏走過去,取下來鴿子腳上的紙條,后又放他離開。
厲容森問:“這是什么,飛鴿傳書嘛?”
“是西城來的消息,老家伙生氣了,說花蛇山的山主成親,請了臨近的幾位主事,卻唯獨沒有請我。”安顏說著就把紙條給燒了。
且聽有一道清麗少年的聲音傳來:“真是可惡,我們西城的地位排行第一,周邊有事都由我們主持,他這條黑蛇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,獨獨不請我們,是要將我們踢除出去的意思。他不就娶個老婆,他哪年不娶老婆,娶一個走一個,他還好意思發貼子收份子,丟人。”
厲容森疑惑不解,問:“他是這么的喜新厭舊嘛?”
“自然不是,都是人家甩了他,一年不到就跑了,嫌他閉關太久。”
“怎么個久法?”
“一年之中有三百五十天都在閉關。”
“那他娶老婆干什么?”厲容森更不明白了。
“打掃衛生。”安顏冷漠漠的回答。
厲容森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,終究沒在說什么,他撇到桌上的菜,連忙說:“飯菜都要涼了,我們先到桌邊吃飯吧。”訖語就把飯菜拿到大木桌上擺出來。
安顏弄完手上的藥材之后先洗了手,接著到桌邊坐下,看到厲容森買了有七八個菜,問:“買這么多菜吃不完。”
“沒事,吃不完就不吃。”厲容森把飯擺到她面前。
安顏也不過吃了一點,之后就跑到窗邊去看,說:“看來這里也得設一張網,免得那些不相干的人常來。”
“我讓尼森安裝一個防盜窗。”
“防不住那些人,還是我自己來吧。”安顏示意他不必忙,而后又回去桌邊,她把要給厲容森的藥都單獨放出來,又開始制作一些貼手的膏藥。
厲容森吃完飯之后就把東西收拾干凈,又走近安顏的身邊,說:“你覺得在山上的那幫人是誰,不會也是這個花蛇山上的人吧。”
“不是,兩路人馬。”安顏回答他。
“也許是三大家族的人,他們一直對我們不依不饒,何況最近你又讓周子易不爽快了,陸通那邊也一直暗里跟你較勁,至于徐業,他自然是在尋找機會。”厲容森同她分析其中的要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