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蹙眉,說:“厲容倩,厲容森的妹妹,你既然想當厲家的女婿,居然還會不知道自己要娶的是什么人?”
“娶誰不重要的,重要的是我必須要與厲家有聯姻的關系,才能讓我出力的心甘情愿。”白束回答。
“多奇葩的邏輯。”安顏覺得他真是老舊思想。
“我就是這樣的邏輯。”白束不覺得自己哪里錯了,又說,“他妹妹又沒嫁人,早晚也是要嫁人,既然如此,嫁一個能替他家干活的男人,不是占便宜了。”
“容倩只嫁自己愛的男人。”
“愛情這種東西不長久的,時間過了就如水了,倒不如找個能帶來利益的。”白束對于婚姻有一套自己的理解,又說,“麻煩你轉告容倩,不談愛情的婚姻才能真正的天長地久,我們靠利益來維系,誰都離不開誰。”
“她不是獲取利益的犧牲品。”安顏不能理解他的這一套說辭。
但白束卻不以為然,說:“如果她自己愿意呢。”
安顏冷笑,她不覺得容倩會愿意,即便她曾經被愛情傷過。
這時,聽見有一陣鋼琴聲傳來,美妙動聽似天籟之音,讓人都忘了交談,忘了喝水吃飯,甚至忘了呼吸。
白束自然也沉醉其中,說:“這聲音太美妙了,我幾乎沒有聽到比這個聲音更好的演奏,我真的很想認識這個人。”
這話說的沒錯,彈鋼琴的人非凡人,水平簡直超一流,但他只彈一曲,結束之后引得在場所有人都起立鼓掌。
好像這家餐廳是他個人的演奏會一般,眾人紛紛讓他再來一曲,但他并沒有,只是優雅的離場了。
安顏往鋼琴那里望過去,看到有一個人邁著閑散的步子離開,他穿著黑西裝,并且還戴了一個假面騎士的面具,看不清楚他的長像。
白束夸贊道:“他有極高的鋼琴天賦,是個天才。”
安顏也承認這一點,但她今天過來不是跟他聊鋼琴的,她說:“這樣吧,做為請你擔任主理事的誠意,我可以答應幫你妹妹治病。”
“什么?”白束像是被電觸到一樣,他笑了,說,“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都沒辦法讓她復明,要不是為了她,我根本不會學醫,而且我帶她找尋了所有有名的醫生,全都說她不可能在重見光明了。”
“我會想辦法。”安顏氣定神閑的說。
“你別在跟我開玩笑了,除非天降奇跡,否則沒有人能讓她看見東西,甚至于我都找了巫醫,說她是被人下了詛咒。”白束可不相信安顏的醫術,又說,“我對你是有耳聞的,你會一點醫術,但那不過是正常病理的病人,可不是這種特殊性質的,而且很容易讓她提前死亡。”
“怎么,曾經有人治療不當讓她差點死了?”安顏已經聽出來這個意思了,發現他有莫名的恐懼,因此才讓他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是的,好不容易才把她救回來,又聾了。”白束想起這件事情就糟心,因此他不在尋求治療,只求她能平安的度過一生就行。
“哪天先讓我見她一面,我告訴你我有幾成的把握。”安顏雖然知道自己能治,但她從來不會把話說的過滿。
白束依舊不屑,冷笑對她,說:“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在她身上冒險了。”
“行,反正你自己決定,一輩子在黑暗之中,眼下連聲音都沒辦法欣賞了,她到底是幸福,還是痛苦呢?”安顏邊說邊站起身子。
白束緊抿嘴唇,他不說話,他不能冒險。
安顏轉身離開了,她不著急,大不了另外想辦法,雖然他是個人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