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有沙發緩沖的關系,所以周淺淺的外傷不算太嚴重,只是她變得木訥,像是呆傻了。
厲容森幫忙安排了最好的醫院和醫生,此刻已經辦完了交接手續,他走近安顏的身邊,說:“相關手續都辦好了,她的手雖然不需要手術,但需要打石膏。”
“好,多謝你了。”安顏點頭。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厲容森問。
安顏似是想起來什么事,說:“這是你自己的醫院,里面的人都是安全的是嘛?”
“當然。”厲容森點頭,又補充一句,“我已經讓尼森派兩個可靠的人過來看守,你就放心吧。”
“周子易真是卑鄙無恥下流,居然對一個女人用這樣的手段。”安顏嘆氣,心想這人可真是狠毒。
“到底她為什么要跳樓?”厲容森問。
“方才說在她的辦公室里留下一份遺書,說是她自己要輕生的,這當然是鬼話,怎么我剛才就沒發現她有這樣的念頭呢,周子易一去就要輕生了。”安顏才不會相信呢。
“怕是用了什么手段。”
“她的手腕上有一朵花,你過來看。”安顏邊說邊走近周淺淺的身邊,把她手腕上的花指給厲容森看,又說,“這很奇怪,我剛才給她看了,不是中毒。”
“不會是蠱吧。”厲容森揣測。
“我也是這么想的,但我對蠱并不熟悉,正在等宴清秋過來,他稀奇古怪的,沒準知道些什么事。”安顏說道。
“醫生方才說她身體上的傷倒是無礙的,也只是輕微的腦震蕩。”厲容森又告訴她。
“這已經不是重點了。”安顏蹙眉。
這時,看到宴清秋過來了,他說:“什么人受傷了,催命似的讓我過來。”
“你過來看看她。”安顏示意他進來。
宴清秋看了她一眼,又注視在周淺淺的手腕上,說:“她中蠱了,是一種叫言聽計從的蠱,施蠱之人說什么,她就聽什么,并且以花為記號,整朵枯萎就代表她徹底沒救了。”
“這朵花的意思算什么?”安顏又問他。
“半朵枯萎是指有人對她下命令了,但她沒死成,所以還留有半朵。”
“你知道怎么解蠱嘛?”安顏又問。
“我當然不知道,我只會解毒啊。”
安顏像是在思量什么似的,對宴清秋說:“想必,你身上解不掉的也一定是個蠱,肯定錯不了,對身體無害卻又能牽住你的。”
“我覺得不像,我并沒有受控制的感覺啊。”宴清秋總是不信這話。
“那么,救她就必須要解蠱才行了?”厲容森問。
“是的。”安顏又去打量周淺淺的神情,認為也有自己的一半責任,對周子易疏忽了。
宴清秋說:“我對這方面也沒什么經驗,要不回去問問花爺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安顏點頭,她正準備走,卻又覺得不太可靠,對厲容森說,“我不是不相信你派來的人,只是怕周子易那邊詭計多端,未必能夠照看好她,還是把她帶去我師傅那里安全。”
厲容森說:“她中的可是言聽計從蠱,一會她要是能動了,六親不認呢?”
“應該不會有危害,畢竟她都傷成這樣子了,行動也不大方便啊。”宴清秋在一旁說話。
他們三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周淺淺的眼睛動了一下,轉瞬又成了癡傻樣。
周淺淺終究還是被帶回了花爺那里。
花爺盯著她許久,說:“誰下這樣的死手,解不解蠱她都廢了。”
“這話怎么說?”安顏不太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