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停穩在安顏的家門口。
厲容森對正要開門進去的安顏說:“安顏,我搬家了。”
“搬去哪里了?”安顏問。
“你隔壁這棟就是我的。”厲容森也跟著下車,指了指她另一邊的房子。
“這倒好,左邊哥哥,右邊妹妹。”安顏笑了,而后開門進去房間。
發現里頭有人在唱歌,唱的那叫一個難聽,卻又聽見有個女人在拍手鼓掌,并且還聞到一股子酒味。
安顏脫了鞋子往里面去,看到小花和宴清秋兩個人正在喝酒,一邊還拉手轉圈圈唱歌。
“你們在干什么,開派隊嘛?”安顏詫異。
“安顏回來了,快停下,停下。”小花邊說邊甩開了宴清秋的手。
宴清秋沒站穩,跌到沙發上去了,并且對著安顏說:“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早,我們這里還沒有結束呢,一會還得打掃衛生,結束了你再來。”
安顏蹙眉,她拿出一根金針,扎進宴清秋的皮膚里,讓他打了一個激靈,而后就清醒了,說:“安顏,你回來了。”
“干什么呢,你們兩個人在干什么?”安顏問小花。
小花喝的沒那么醉,但她的臉很紅,說:“我們因為高興,所以就喝了一點酒。”
“有什么高興的事,說出來也讓我聽聽。”安顏可不信這套鬼話。
“我失戀了,我找不著她的人,所以我高興。”宴清秋說著反話,又指著小花說,“但她不一樣,她是有事情瞞著你,所以她肯定是不高興的。”
小花沒想到宴清秋這個王八蛋這么賣隊友,她今天是陪他喝酒解悶,搞半天把自己給供出來了,但已經是這樣了,她也不得不說了,只得支支吾吾的交待:“我是有一件事情瞞著你,但也不是故意的,他不讓說。”
“誰呀,瞞著什么事?”安顏問。
“哎呀,我來說吧,省得她半天說不出來。”宴清秋清了清嗓子,而后說:“她居然給小吉治手,結果把人家的手給治殘了,還同我討藥來著。”
“有這樣的事?”安顏不可置信。
小花現在的臉比剛才更紅,連忙擺手,說:“不是不是,他的手原本就有問題,讓我幫忙封一下穴位,好讓他彈琴,結果不知怎么的,越來越壞,越來越壞了......”她不在說什么,開始哭起來。
而這時,宴清秋就過去擁住她的肩膀,細聲細語的安慰她,說:“你別哭,有我在呢,安顏不會打你的,咱們繼續喝酒啊。”
安顏一把將宴清秋拉向一邊去,問小花:“小花,你跟我說實話,你怎么會封穴的呢,是誰教你的,還是你自己胡亂看來的?”
“放開你的手。”小花的神色突然變了,她一把推開安顏,說,“沒規矩的小丫頭,竟敢碰本座的手,不知道尊卑有別嘛。”
安顏蹙眉,她本能的去摸小花的額頭,卻被她重重的打開,說:“越來越沒規矩了,小心本座要了你的命。”
“你是誰呀?”安顏問她,她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背,剛才小花的力氣好大,打的她生疼。
“藥師谷第三十六代傳人。”小花得意洋洋的說道,她臉上的神色與往常大不相同,是傲慢,是不可一視的清高。
安顏對藥師谷是熟悉的,因為花爺就是谷里的人,并且他是第三十四代傳人,她問:“第三十四代傳人是誰?”
“我母親因他而死,早晚有一天要找他報仇。”
安顏一怔,且她這時才看到小花肩膀那里的紅蓮正閃動光芒,而她一頭扎進沙發里,不醒人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