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,不能走,這里好多人要抓我,我要趕緊躲起來。”周淺淺說著就要去找一個藏身之處。
安顏挽上她的手臂,說:“有我在就不用怕,我會把他們打跑的。”
“媽,我好想你,你又回來了?”周淺淺又開始哭起來。
厲容森和宴清秋對視一眼,都感覺到深深的無奈。
“走,跟媽走。”安顏為了讓她聽自己的話,只能暫時扮演起她的母親。
果然,周淺淺乖乖的站起身貼著安顏一道走出去。
宴清秋在前面帶路,而厲容森就在后頭跟著,他原本是要保護安顏的,但他對于意識的控制力越來越差,總看見有人穿越過他與安顏之間。
即便如此,他依舊看到了周淺淺身后的一只手上拿著一把錐子。
安顏一心保護周淺淺,她完全對她不設防,又如何會想到周淺淺要害她。
“安顏,小心!”厲容森說著就上去拉開周淺淺,他握住她要扎下去的手,可他卻又受到幻覺的困擾,看到又有人在自己的面前穿越,因此松開了些手,這就讓周淺淺有機可趁。
周淺淺的眼睛瞬間就變得血紅,反手就把錐子扎進了厲容森的身體里。
安顏這才反應過來是周淺淺要害自己,她即刻一巴掌把她拍翻在地上,又過去看厲容森,扶著他說:“你怎么樣?”
厲容森說不出話來,像是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,也漸漸的失去了意識,閉上了眼睛。
“安顏,快把錐子拔出來,否則會消融進身體里。”宴清秋提聲告訴她,又制服住周淺淺,讓她蹲在地上別亂動。
“放開我,你們這群垃圾,你們這些不得好死的惡人!”周淺淺嘶心裂肺的喊起來。
宴清秋真是頭疼的要命,一掌劈在她的后腦勺上,終于感覺清靜了。
安顏來不及瞅周淺淺一眼,她往扎進厲容森身上的錐子那里看去,發現錐柄果然在一點點潛進他的身體,她單手握住,而后拔出來,濺了她一身的血,而后從包包里拿出藥在傷口上涂散,又給他把脈。
“這是詛咒似的殺伐,持錐之人與中錐之人,總要死一個的。”安顏突然覺得難過,她不想做選擇,尤其是這種生死的選擇。
宴清秋對周淺淺沒什么感情,他只說:“安顏,不能猶豫,趕緊救厲容森,否則就來不及了。”
“不行,不行,淺淺也不能死。”安顏拿出金針,她直接扎沒進了周淺淺的心輪處,又同樣的在厲容森的心輪處也扎進去一根。
“有誰不在做取舍,兩全其美就是放在驢子面前的那根,永遠都吃不到的胡蘿卜。”宴清秋看出來安顏正在做掙扎,又說,“拖下去,只能讓兩個人都死去,誰都活不成了。”
安顏不聽這話,她開始用棉紗把厲容森的傷口纏住,幸虧包包里什么都有,又取出一顆藥塞進他的嘴里。
這時,有三道黑影過來,圍著他們轉圈。
“別轉了,不頭暈嘛。”宴清秋大喊一聲。
只見有三個人立在他們面前,個個手里拿著三條黑蛇,吐著信子,似要把宴清秋和安顏都撕碎。
“我知道你們是花蛇山上的人,我素來與你們無怨無仇,為什么要跟我過不去,還要聽周子易的差遣。”安顏問他們。
其中一個人卻是答非所問:“他們都活不久了,要么都死,要么一個活一個死,不可能兩個人都活著。”
安顏自然知道這個道理,但是親耳聽到這話時就有些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