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府的盤子不夠大,不過就是一座大宅院,可供千來人生活,算不得什么大勢力,但就地位而言,是不容小視的。
因為東府的人遍布各地,若是號召起來,一人一句話就能把死人給說活過來。
何況他們個個又都很會說話。
會說話是東府之人的生存手段。
安顏和厲容森已經下車了,而宴清秋則是押著周子易下車。
現在是中午時分,陽光正媚,照得人身上起了熱氣。
東府的大門緩緩打開,只見里頭出來一個管家一樣模樣的人,穿著一身長衫,另有老媽子跟在身后。
管家對安顏恭敬的行禮,而后說:“您好,我家主人等候多時了。”
安顏點頭,隨他一起進府,并且過去偏堂。
偏堂里坐著一個女子,一身旗袍的打扮,戴著全套的珍珠首飾,像是從民國畫上下來的美人。她起身迎向安顏,說:“城主好久不來了,今日終能想起我來。”
“許久不見東大小姐,越發標志了。”安顏客氣的同她招呼。
“我可不敢當,無論如何也不及你半點,再說這話呀,我都要羞死了。”東大小姐一副不敢當的模樣,又示意下人們上茶。
“我來是為了送件東西給你的。”安顏往屋外的宴清秋那里遞過去一個眼神。
只見宴清秋將周子易推進屋里去,差點讓他跌了個踉蹌。
東大小姐不解其意,問:“這是什么人,你帶他來做什么?”
“你不是缺個砍柴的人嘛,我給你找來了。”安顏接過茶水喝了一口,又夸,“真是好茶,上你這里來喝茶就對了。”
厲容森見那女人靠近周子易去看,她細細的打量他,是一種蜘蛛吐絲要纏住食物的眼神,帶著一些詭異之色。
周子易也怕得要命,他從沒見過如此不含蓄的女人,不免的側過臉去,卻被那個女人擒住了下巴,不得不又重新看向她。
安顏的神色淡然,她靜靜的等著東大小姐打量完畢之后才說話:“你覺得怎么樣?”
“像,像極了,頭一個這么像的人,你是從哪里找來的?”東大小姐又坐回到安顏的身邊,臉上都是驚喜之色。
厲容森不明白這個女人的意思。
“也是無意間覺著像,想他有些社會地位,不太容易綁他來。”
“這怕什么呀,只要他是過來我們東府,我自然有辦法安排的妥妥當當,誰還敢說什么不成。”東大小姐低眸笑起來。
安顏正是知道她有些手段,所以才把人丟來這里的,又說:“你可悠著點,他在外頭的勢力不小呢。”
“這事你就別管了,我自會處理的。”東大小姐不覺得這是什么難事。
這時,聽見周子易開口說話了,他說:“你們是什么意思,為什么要綁我來這里,這個女人又是誰!”
“從此以后,我就是你的主人,你到后院去給我劈柴。”東大小姐極不客氣的哼嗤他。
“憑什么呀,你知道我是誰嘛,我是周子易。”
“管你以前叫什么,從現在起,你就叫劈柴十三郎。”
宴清秋聽見這名字就笑起來了,惹得東大小姐冷撇他一眼,又說,“怎么,這個名字很好笑嘛?”
“不是不是不是,是有才,我竟想不出這樣漂亮的名字來,比他原來那個周子易好聽多了。”宴清秋連忙夸起來。
這才讓東大小姐的臉色又好起來,她說:“今兒個,你們就是我的貴客,我先安頓他過去干活,一會再來招呼你們。”訖語就吩咐兩個人把周子易給帶走,她也隨之一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