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清秋依舊坐在屋子里吃的起勁,心想下次再讓安顏買點回來,味道真是不錯,一面又想著不夠吃,準備打一下花爺那頭的主意,一會好生跟他們講些道理,年紀大的人不適合吃太多的蛋糕,還是由他來代勞吧。
突然,聽見有腳步漸近。
宴清秋抬眸往門口張望,是厲容森過來了,他說:“你今天倒是來的早。”
“安顏呢?”厲容森往桌邊坐下。
宴清秋挑了一塊最小的蛋糕擺在厲容森的面前,說:“這個給你吃,是安顏買的。”
“她放下東西就走了嘛?”
“在你前面走的。”宴清秋說的漫不經心。
厲容森蹙眉,他又問:“這都快是吃晚飯時間了。”
“她這兩天都沒在家里吃晚飯,也不知道在忙什么,回來時候常還帶著泥巴,像是在田里干活似的。”宴清秋把心里想的都告訴他了。
厲容森的眉頭更加皺的緊了,說:“你也不問問她在忙什么。”
“你問了嘛?”宴清秋反問他。
厲容森被他問得啞口無言,甚至都找不到借口來解釋自己這幾天的疏忽。
宴清秋說:“反正她會回來睡覺的,你不用急。”
“那我先走了。”厲容森說著就站起身子。
“你要去哪里呀,吃了飯在出去呀。”宴清秋覺得他有些奇怪。
“不吃了。”厲容森說著就離開了院子,在外頭遇上了花爺,他連忙說,“男娃娃等一下。”
厲容森疑惑,問:“怎么了,是有事情要同我說嘛。”
“我徒弟讓我交兩瓶藥給你,說是給你爺爺治腿用的。”花爺邊說邊把手上的兩瓶藥交給厲容森,又說,“收好了啊,可別丟了。”
厲容森點頭,他走出院外去取車,心想安顏會忙成這樣嘛,就連送兩瓶藥的時間給他都沒有了,并且連著幾天都不去萬草堂。
尼森說她的辦公室都要積灰了。
他思來想去,準備過去白世臣家里,他覺得沒準人在那里,卻又想不好理由,干脆又回去找宴清秋,問他:“你現在的傷怎樣了,可以出去走動了嘛?”
“可以啊,沒事了,你什么意思呀?”
“我帶你出去吃大餐,你去不去?”
“去呀,不去的是傻子。”宴清秋高興極了,連忙就跟著厲容森一道出去了。
他不知道,厲容森是帶他去白世臣家里吃大餐。
白世臣正在打理溫嘉爾的住所,而安顏則是在一旁做木工,她按照溫嘉爾的設計圖紙做木桌子和木椅子。
“安顏,你可真是了不起,居然還會做木工,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呀。”白世臣眼看著一張桌子要完成時就贊嘆起來。
“并不怎么難的,溫嘉爾給的設計圖紙很詳細。”安顏輕描淡寫的回答,但她其實根本不需要看那張圖紙也能做出來一模一樣的。
那一輩子,她在那個桃林里住到死,每一樣東西都是厲厲在目。
“這小子可真是有趣,連種樹的位置都需要十分的精確,就好像在刻意安排似的。”白世臣輕笑,他此刻正在種樹,眼見完成最后一棵后站起身子說,“我該去做飯了。”
“我去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