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低眸,突而問他:“你身上的藥應該吃完了吧。”
“剛好今天吃完。”
“那好,我再給你開兩貼藥,你按時服藥,就當是謝我的了。”
“哪有這么算帳的。”溫嘉爾在安顏身邊坐下,又在她的水杯里添了些水,說,“豈不是讓我占了大便宜,這樣子不好。”
他之前的性格就是這樣,不愿意欠別人一分,如今輪回了幾世,依舊不改。
溫嘉爾也給自己倒了杯水,而后問:“你為什么非要替我治病不可。”
“你不是說你的病治不好了嘛。”
“是,看過不少名醫,吃過不少藥,不見一點效,我也懶得想這件事情了。”
“正是這話了,若我治好,我豈不是神醫。”安顏朝他輕笑。
溫嘉爾被她這個笑給怔住了,好像觸電似的打了一個激靈,他總覺得她親切熟悉,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,都無法計算時間。
安顏見他不回答,便又說:“這是一個醫者的執念,任何一個醫者都喜歡向高難度挑戰,尤其是所有人都說治不好的病,所以你就滿足我的虛榮心吧。”
溫嘉爾低眸,他說:“我這句話不是說假的,你像我一位故人,但我又記不起了是怎樣的故人。”
“別胡思亂想了,收拾屋子吧。”安顏邊說邊自顧起身,她把另外拿來的東西也給他一一擺上。
溫嘉爾又說:“無論如何,我都該謝你,今天請你吃晚飯,好嘛?”
安顏轉頭去看他,稍作思量后說:“行吧,免得你總覺得不自在。”
正是這話了,溫嘉爾并不想欠太多的人情,他即刻掏出手機,說:“我去訂位置,你愛吃什么。”
“我都可以,不挑食,你看著辦吧。”安顏只管手上的東西。
溫嘉爾點頭,他準備挑一家最貴最奢華的餐廳。
外頭,下起雨來,幸而是細雨,綿綿的沾在人臉上反倒覺得清涼。
厲容森今天有些略微的煩悶,他也不知道怎么樣,連手上的文件都感覺重如泰山,思緒總是飄起來。
他為了避免做出決策上的失誤,打算稍作休息。
這時,尼森進來了,他正準備說什么,卻見有人從他的身后走上來,說:“哎呀,我還需要什么通報,我自己進來了。”
厲容森看到是宴清秋,示意尼森先下去。
宴清秋大大方方的坐到他面前,說:“喂,上一次你說請我吃大餐,結果是去白嫖人家的晚飯,這可不算啊,你得另外再請過。”
“你想去哪里吃?”厲容森放下手里的文件問他。
“要最貴,最豪華的地方,你肯不肯呀?”宴清秋沖他壞壞一笑。
厲容森自然不會小氣,說:“行,喊上安顏一道。”
“她去西城了,今天就咱們倆,等回來之后,你再請一次唄。”宴清秋好意思的說道。
“行,聽你的,免得又說我小氣。”厲容森邊說邊站起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