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直接拒絕他,說:“這就不必了。”
“城主,兩家結一家,豈不是皆大歡喜嘛。”小孩小心翼翼的問她。
“這話是你的意思,還是誰的意思?”安顏問。
“我......”小孩不敢說什么,他覺得再繼續說下去就不好了,說,“是我自己的意思。”
“回去吧,把你剛才說的話都忘了。”安顏淡然告訴他。
但老者卻不依不饒,他問:“怎么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,說清楚了再走。”
厲容森往老者那里打量一眼,說道:“北院大公子北漠,你瞧得上嘛?”
老者的背脊一陣冷,他從未看到過厲容森這樣的眼神,如寒風,如冰刀,生生要將他刮骨抽筋的感覺,卻是符合了他這如今的身份,即刻說:“趕緊回去吧。”
厲容森轉身看安顏時的眼神又變的柔情似水,說:“我們進去吧,早些歇息,昨夜都沒睡好。”
“這話說的是,我困了。”
那小孩子也不再說什么,又重新跳上了馬車,駕車離去。
宴清秋有自己的院子,因此沒陪著安顏,但厲容森執意要陪她過去。
安顏的院子有重新裝扮過,院門口,長廊上都掛上了舊時的紅燈籠。
老者說:“這是新裝扮的,掛著也挺好看的。”他這全是為了討好安顏,因為見她之前來收集過這些玩意,自然以為是她喜歡的,這才讓人全都掛上了。
還真是別具風情。
安顏沒說什么,也沒同他解釋,只對厲容森講:“你也去歇息吧,讓老者帶你去。”
厲容森點頭,他跟在老者身后。
老者并沒有帶他離開院子,指了指邊上的一間廂房,說:“諾,你就睡這里吧,你應該也是愿意的吧。”
厲容森走進屋子里,里頭陳什都是新的,并不比安顏那間屋子差,可見老者有心,吩咐人特意準備下的,他說:“你出去吧。”
“這個你看看,花蛇山上的人送過來的。”老者將一封信交由他,另外又交給他兩本帳冊,說,“這個你也過目一下,看看有沒有地方虧空了,趕緊的補上。”
“安顏最近要查帳目?”
“城主從不查帳,但我也得做好不是,我能力有限,洗個頭都要一整天的功夫,吹個頭發就該到半夜了,精力有限吶,你若是愿意幫我的忙,我當然高興啦。”老者這是扯謊,分明就是自己懶得做,如今來了一個城奴,能推出去的都推給他去做,反正將來問起來也不怕,明目上就是他的責任。
厲容森對剛才在城門外的事終有不快,說道:“我還以為你想著讓北漠來幫你的忙。”
“我不過是問問清楚。”
“如果說是北漠有意要同城主結親,并且還愿意以院為聘,將北院送及西城,你意下如何呀?”厲容森問他。
老者先是一怔,饞得差點流下來口水,卻終于還是咽下去了,他說:“誰會這么傻。”
厲容森不說話,他只盯著老者看。
看得老者心慌慌,不知怎么的,他最近對厲容森改觀了不少,他發現這男人除了對待安顏是柔和溫情的,對別人倒不是,關鍵是他的確有些能力,只短短一月時間就把西城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。
那些失落的寶貝都因厲容森的安排而很快尋回。
算來算去,還是厲容森更好些,何況他已經是城奴了,而且還長的好看,比北漠長得好看,因此老者一本正經的說:“城奴只有一個,舍你其誰呀。”
厲容森嘴角微揚,他揮了揮手,而后先去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