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清秋說:“我去把方才你吩咐煎煮的藥端來,你們先去看她。”訖語就轉身到藥房去。
而安顏他們已經進去了屋子,這會子的味道就沒那么重了。
北辰已經醒了,她一副像是要嘔吐的樣子,卻又吐不出來什么東西,她說:“好難受,我的胃好難受呀。”
“你稍忍耐下,一會就來藥了,喝了就能吐出來的。”安顏示意她放松一些,并且吩咐幾個下人取一個痰盂過來,又讓他們來伺候著。
北漠盯著北辰的臉看,發現她的確看上去好了許多。
北辰去看面前的人,她現在沒力氣罵人,覺得還是先省省力氣罷。
沒一會時間,就見宴清秋過來了,他身后有人跟著,手里還端著藥,說:“藥已經好了,我另外加了樣東西進去,喝下去就沒事了。”
北辰的胃撐得難受,她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,連忙把藥一口飲進,而后就覺得胃里再翻絞一般,疼得都快冒出了冷汗,她說:“哎喲,你們是要害死我嘛,好疼啊,好疼啊!”
北漠終究有些不忍,對安顏問:“她這是怎么了,要不要緊,怎么會疼的這般利害?”
“這可不是我們的關系,要問她自己吃的那些東西,現在是在幫她融解,多少要疼一點,誰讓她自己吃了那么多不該吃的東西呢。”宴清秋對他直言相告。
說的北漠也是無話可說了。
安顏小聲說:“行了,你少說兩句,再把另一個藥端來,也差不多了。”
宴清秋點頭,轉身就先離開了屋子。
忽而,就見北辰開始對著痰盂吐起來,全都是黑色的東西,像墨汁一般的,吐了整整半壇子,之后就不見她再喊疼了,躺在榻上像是虛脫了一般。
安顏拿起她的手腕把脈,又用金針刺進她的皮膚,后又取出來看,對北漠說:“沒什么大礙了,還有一些余毒,不要緊的。”
北漠如釋重負,說:“那真是太好了,很感謝你們。”
北辰躺在榻上覺得舒服好多,眼睛看東西也清晰了許多,她側目去看,發現厲容森站在榻邊,連忙抓住他的手,問:“你難道不喜歡我嘛,為什么不肯留在北院,西城有什么好的,不及我們北院的風光,我就是北院最美的風光。”
厲容森連忙甩開她的手,又往后退了一步。
北漠上前,對北辰說:“先養好身子吧,少說兩句。”
“你這個壞人,想利用這事奪我當家人的位置,做夢吧,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,要么讓我此刻就死去,要么我就不會讓你做當家人。”北辰眼下已經有了力氣去恨。
安顏說:“你少說兩句吧,還有余毒未清呢。”一面扔了一塊干凈的棉帕給她。
北辰拿起來就擦嘴,又說:“不就是一個奴隸嘛,往常也有送來送去的,怎么到你這里就不行了。”
“他不是奴隸。”安顏更正她。
北辰冷笑起來,反問她:“不是奴隸是什么,是你男人呀?”
安顏不睬她。
但厲容森卻很希望聽到安顏說自己是她的男人,可惜沒聽到。
北漠示意北辰少說話,輕聲道:“你一個女孩子,怎么說這樣的話,何況你怎知感情為何物。”
但北辰卻很不屑他,說:“你這種人,連一個喜歡的人都沒遇上過,還說我不懂感情為何物,笑死人了。”
北漠側過身子去,他向來同這個妹妹談不攏,勸她是不希望她再丟人,既然她不肯聽就算了,隨便她怎么說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