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總共就一件衣服,忍忍就行了。”安顏示意他別脫,不然光著身子也不好看。
厲容森只怪自己想得不周到,竟沒想到多帶兩件衣服過來。
他們從一個門洞里走過去,就見是一個雪屋,即便這里還點著火燈,依舊沒辦法融化掉里頭的冰雪寒氣。
最里面靠墻的位置有一張冰床,上頭就躺著一個女人,她貌美如花,只像是睡著了一般,連氣色也看上去很好。
怪獸走過去后又跪倒在床邊,對他們說:“這里也要保不住她了,靈芝草已經沒有了。”訖語拿過她枕頭邊上的靈芝草捏成了粉沫,又往女人的上方撕過去。
粉沫是綠色的,晶晶亮亮的,懸浮在空中一會就全都被女人的身體所吸收。
安顏郁悶。
且見他們方才進來的門滑下來一道門。
怪獸看向他們,說:“現在,我們誰也出不去了,就在這里等死吧,給我的女人陪葬。”
“你是有毛病嘛,安顏的醫術高明,沒準就把她救活了,你現在把門關上,是要眼看著她活過來又在這里憋死了。”厲容森陰惻惻的說道。
“開什么玩笑,誰能救她,原先林子里頭也有人說可以治她,結果一個都治不了,只能把這些說大話的人都殺了。”怪獸冷嗤一聲,他可不相信這樣的大話。
安顏沒有同他多說什么,只是往女人的身邊走近,她先是探了一下她的鼻息,而后就給她搭脈,又拿出包包里的銀針,先是在她的指尖扎了一下,發現她的血液是黑色的,不免有些疑惑,她對怪獸問:“喂,你的血是什么顏色的?”
怪獸先是一怔,而后回答:“黑色的。”
“這就對了,她到底是你的愛人,還是你囚禁來的無辜的女人?”安顏問他。
“我與她兩情相悅,從小就認識的。”怪獸即刻反駁。
“你們不是同類,你是怪獸,而她是個人類。”安顏很不客氣的指正他。
怪獸惱羞成怒了,說:“怎么,不是同類就不能相愛嘛?”
“你確定她愛著你?”安顏問他,她剛才可是有看這個女人的日記,分明就是只對他有懼怕和無奈。
“當然,我們在一起很快樂,我對她百依百順,她對我也是恭敬有佳,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”怪獸吼起來,似乎是在控訴安顏的無禮。
“那你知道她中了毒嘛,而且就是你身上的獸毒。”安顏說道。
“我......我身上有毒?”怪獸似乎有些不能相信,他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。
“對,你身上有毒,你的血是黑色的。”安顏認真的回答他。
厲容森時刻盯著怪獸,生怕他要對安顏不利。
但這頭怪獸并沒有什么打架的力氣,他歪靠在墻邊,眼睛看著冰床上的人,說:“這不可能,我是不會害她的。”
“可能你并不想害她,但她的確是因為你而中毒,我可以解毒,但你就不能活了。”安顏說道。
“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用你的命制成解藥,治她的病,她就能醒過來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,說不定就是為了讓我死。”怪獸用鼻孔呼呼的喘氣。
“反正她也要死了,你又被困在這里,早晚都是要給她陪葬,還是你并不愿意?”安顏又問他,她正在捕捉他的神色。
她認為他根本不想死,他是想熬死了自己和厲容森,然后他在逃跑,他一定知道出去的路,那扇冰門一定可以再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