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愛他嘛?”安顏是故意問她的,她看過她的日記,自然知道她是怎么樣的想法,但也許她會有改變。
“愛不愛的又能怎么樣,他總歸是死了,而且他是一頭怪獸,我們不能在一起的,除非我也變成怪獸,或者他變成一個人類。”楚女說道。
“如果是真正的愛,可以沖破一切的。”厲容森說道。
“你開什么玩笑,你去跟一個怪獸呆一段日子試試,能把你惡心死,他吃飯的樣子太惡心了,盤子上全都是他的口水,真臭。”楚女怒目橫眉。
安顏突然覺得這頭怪獸還真得是不值當。
厲容森又問她:“看來你很討厭她。”
“當然,這些年我一直在委屈求全,一直在容忍他,真惡心,你們都無法想象方該如何同他生活在一起,睡覺打起呼嚕來像是在打大炮,偏偏他又總愛睡在我的房間門口,完全就是惡夢。”楚女越說越激動。
安顏不得不提醒她一句:“他為了讓你醒過來而失去了性命。”
楚女蹙眉,而后跑過去往怪獸身上踢了兩腳,說:“那也是他應該做的,他早該死了,否則我不需要被困在這里許久,終于不需要在做惡夢了。”
“他沒有對你好過嘛?”厲容森問,他認為她未免過于絕情了。
“就他這副丑樣子,他配嘛。”楚女哼嗤一聲,而后又說,“我要馬上離開這里,快速得遠離他,一眼都不想看到他。”訖語便走了。
安顏看到那個女人跑出去也沒攔著,她蹲下身子問地上躺著的怪獸,說:“你聽清了嘛,她并不愛你。”訖語拿起金針扎進去他的眉心。
怪獸恢復了清醒,他的眼睛里全是淚,并不打算起來。
厲容森輕拍了拍怪獸,說:“放棄非自己所愛吧。”
“就是因為我長的丑。”怪獸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。
安顏低眸,她其實并不討厭怪獸,也知道他是真心待她,而那個女人就不見得了,日記上寫的全都是惡語和對他的嫌棄。
厲容森,安顏,和怪獸,三個人一道從冰洞里走出去。
外面的天氣足夠好,但怪獸的狀態卻看起來很不愉快,他對安顏說:“我不想呆在這里了。”
“那你要去哪里?”安顏問,一面同厲容森一道回去拿船。
結果發現怪獸一直跟著他們。
安顏轉身又問:“怎么,你這是要跟著我們一道走?”
“行嘛?”怪獸委委屈屈的說著,他認為這是一個傷心地,他不想呆在這里了。
厲容森往安顏那里看過去,說:“這樣好像......要不,讓他過去西城?”
“不是不可以,但也要跟老者說一聲才行,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沒做全呢。”安顏示意怪獸走近些,而后踮起腳尖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說,“你還有病沒治,我給你治,但你不能兇。”
“好。”怪獸點頭。
三人已經到岸邊,且見岸邊的船不見了,想必是被楚女給開走了,但沒一會功夫,就見曼草駕著一條船過來,她朝他們揮手。
安顏說:“她膽子可真大,就這么一個人過來了。”
“這個人好眼熟。”怪獸說。
“她是你的鄰居。”安顏回答她。
曼草將船靠岸,而后跳下來船,說:“我見你們一直沒回來就著急了,過來接你們,但沒有告訴我哥哥的。”訖語就看到了安顏身后的怪獸。
怪獸問她:“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?”
“喂,這就是住在島上的怪獸嘛?”曼草問安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