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我剛給他吃了些東西的。”安顏示意她不用操心這事情了。
“行,你同他先去樹上看風景,我這就吩咐下人們做點心上來。”曼草訖語就先一步過去廚房。
安顏問清風:“現在已經不痛了吧?”
“嗯,已經沒事了,我好像又活過來一次似的,這種感覺真是奇妙啊。”清風對他們說。
“如果,萬一,你又記起來什么,要知道一句話,過于執著只會害人害己。”安顏提醒他,她就是怕他早晚要想起來楚女的事情來。
到時候他若又發瘋要同楚女在一起,這便辜負了曼草。
“我明白的,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要放手,珍惜眼前人,是這個道理吧。”清風輕笑著問。
月光之下的這個人看著溫情脈脈,他已然是一個謙謙君子,似脫胎換骨一般。
安顏沖他點頭,而后同厲容森一道往樹上去。
上去的臺階也是用木頭做的,雖只能單人通行,卻也穩當的很。
樹的中間有個平臺,面積并不大,不過二十來個平方,一面抵靠著粗大的主樹桿,其它的三面則是立在枝架上,另有木頭圍住做為欄桿,還綁了許多的紅綢帶。
微風陣陣的吹來,蕩漾起了紅綢,也引得發光的果子輕動。
厲容森就坐在安顏的身邊,對她說:“這里的風景真美呀。”
“是個好地方,但我們明日一早就得回去,否則老者他們會擔心的。”安顏對他說。
“靈芝草這東西真有意思,如此之珍貴,如何只需要一夜月照就可長大呢。”厲容森問她,他竟有些不解,大多珍貴的草藥都需要歷經許多年的風霜雨雪才可長成,亦或是結下果實。
安顏笑了,她說:“自然是長不成的,但可以冒一個小芽,也是足夠了,曼藤的病沒那么難治,需要一點點足已,至于溫嘉爾么,我們帶回去種在西城就好,大約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。靈芝草的藥效根據他的成長時間而分不同的效果。”
厲容森微微點頭,而后抬頭去看今天的月亮,說:“月色也好。”
“這地方還真是適合隱居啊,安靜不喧鬧。”安顏笑著說。
這時,聽到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響起來,她說:“既然城主喜歡這里,為何不留下來呢,我孫兒愿以整座林間為聘,我便是替我孫兒來說媒的。”
原來是老太太過來了。
厲容森心里一驚,而安顏亦是茫然,她不知這話從何說起,怎么曼藤還有這樣的意思。
安顏即刻起身又到樹下去,而厲容森則是跟著她一道。
“老太太,這是什么意思呀,我好像沒有聽懂,我并沒有打算留下來的。”安顏明確的同老太太說清楚自己的心意。
老太太笑了,說:“多留十日,你定能知道我孫兒的體貼,他從未對我說過喜歡誰,往日只想著這間林子,從未想過終身大事,我能看出來,他是極為認真的。”
“我怎么沒看出來他對我有意思呢?”安顏蹙眉,她覺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,沒準并不是曼藤的意思,只是老太太自己的意思罷了。
“他只是生的靦腆,對感情之事不知如何處理,只得我這個老太婆過來同你告明。”老太太眉開眼笑的說著。
“我們明日一早就要走。”安顏告訴她。
這讓老太太很詫異,她問:“為何這般著急,耐著性子多呆幾日,總會發現他的好處,那時再做決定也不遲呀,也當是給我老太婆一個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