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抓著自己的襯衣,她實在是大意了,她不能讓她看見自己身上的那個胎記,已經想盡一切辦法抹去,卻還有一些淡淡的印記。
溫嘉玉自是認得這個印記,她沒想到自己竟搞錯了,差點要把人推出去。
泳池邊上圍著白世臣,宴清秋,溫嘉爾,以及厲容森,眼睛全盯著安顏和溫嘉玉看,月色之下的兩個人像是各有心思,又好像在對視。
安顏已經回過神來,對岸上的人說:“你們全都背過身子去!”
四個男人連忙一起轉過身子去,而后又慢慢的挪到餐桌邊上去,又坐下。
厲容森拿起叉子叉了一塊牛肉,而后問他們:“你們剛才是不是都看到了什么?”
“我沒看,我只是在看水。”宴清秋頭一個解釋。
“我什么都沒看到。”白世臣也說。
溫嘉爾先是一懵,而后說:“安顏帶衣服了過來沒有,我去拿件干凈衣服給她。”訖語回去自己的院子。
“不用了。”厲容森本能的脫口而出,卻又覺得反對也無用,他又沒帶干凈衣服,他要是現在出去買件新的,安顏早穿上溫嘉爾的衣服了。
白世臣說:“我去拿條干凈的毛巾。”訖語起身回去屋子里。
池子里的溫嘉玉朝安顏那里走過去,說:“真是不好意思,把你的衣服扯破了,一會你穿我哥的衣服回去。”
“你沒有帶衣服嘛?”
“我只穿了一套過來呀。”
“你不是搬過來住了嘛,怎么會沒有你的衣服呢?”
“還在酒店,沒來得及呀。”溫嘉玉張口就是假話,她早就把衣服拿來了,但她就是不肯奉獻出來,就是要安顏穿他哥的衣服。
白世臣正要把浴巾拿去給安顏,卻被厲容森搶過去了,他說:“我來吧,你繼續吃飯。”訖語走到池邊,對安顏說,“安顏,浴巾放在椅子上,你一會過來拿。”
安顏側臉去看他,且見厲容森即刻提步離開了,這才游過去爬上岸,又披上了浴巾。
溫嘉爾這時候也走過來了,手上拿著干凈的T恤,對安顏說:“這是新的,沒穿過的,給你。”
“多謝啦,改天我買一件還你。”
“不用還,還什么還,不過一件衣服而己啊。”溫嘉玉高興壞了,她盯住安顏的背影一直在笑。
這讓溫嘉爾很奇怪,問她:“你在樂什么?”
“沒什么呀,我表現的很高興嘛?”溫嘉玉的臉上洋溢著笑臉,一面也從池子里出來。
安顏到洗手間里沖了一個澡,然后換上干凈衣服,又把自己原本穿的丟進洗衣機里,而后走到外頭去。
厲容森雖然知道這衣服是新的,卻還是不大爽快,他問:“安顏,肚子餓了嘛,再去吃點東西吧。”
安顏知道溫嘉玉是有記憶的,所以也明白她為什么看到自己身上的淡淡桃花印記這么高興,那她該怎么辦呢,是繼續裝不知道,還是怎么呢。
溫嘉玉也去沖澡換衣服,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心思。
“等你那件衣服干了,我們就回去吧,一會別被水涼到了。”厲容森對安顏說。
“現在是夏天,怎么可能會涼到啊。”宴清秋心直口快,且發現厲容森黑了一下臉,便叉了一塊蛋糕塞進嘴里。
白世臣說:“現在還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