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容森早就知道白束的母親是這種人。
且看白束,他亦是被驚住,他也沒料到自己的母親會如此直白的說起這些話,連忙說:“這都是以前的老思想了,女人也可以有她自己的事業,沒必要一直呆在家里的。”
“你這是什么話,你的母親我,就是這樣過來的。”白母很不高興他不幫著自己。
“您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,現在沒必要這樣。”白束執意。
白母聽見這話更加生氣了,她說:“怎么,你都還沒有娶她就跟我唱反調,以后娶了她還得了了,枕邊風再一吹,你們豈不是要虐待老人了。”
“白夫人,你這話嚴重了。”厲夫人清清淡淡的對白母說。
安顏覺得厲容森有遠見,他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,往厲老爺子那里打量,他倒是氣定神閑的,不氣不惱,依舊是云淡風輕。
白母已經火氣上頭了,她低眸看到桌上的東西都很精致,一碗一勺都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,但她骨子里就是有一股子驕傲在,她不能被自己的未來媳婦壓在頭上,否則日子就不會好過了,因此她不能認輸,她瞧見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安顏,就以為她是好說話的,指著她說:“這個女人看上去乖乖巧巧的,應該是個下人吧。”
厲容森一股火氣就上來了,但安顏卻答應下了,說:“有什么事嘛?”
“這種女人就很好,長輩坐在這里講話,她就站在那里只是聽著,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敢動一下,這才是為人兒媳婦的樣子嘛。”白母這是故意的。
安顏蹙眉,心想這老太婆可真心惱人,竟說容倩還不如一個下人,她往桌邊走去,并且從上面拿起兩個鋼做的叉子,一邊輕松的捏彎了,一邊對白母說:“我這人的脾氣很壞的,但是好在力氣大,這樣子就舒服些了。”訖語還把完全弄彎的叉子丟到白母的面前。
有一個從桌面上滑落,掉在了她的腳邊。
白母的心里一驚,輕嗤一聲:“真是沒教養。”
“媽,你過份了,她不是什么下人,她是厲家的客人。”白束郁悶極了,難怪自己那妹妹不肯同自己過來,看來她早就知道要出丑。
白母也知自己丟人了,但她不能承認自己的錯誤,反而越來越兇,嗓子也不自覺得大起來,怒斥他:“你今天為一個女人就這樣欺負自己的老媽媽,往后會怎樣,不能想象,可見這個女人一直同你在說我的壞話。”
“我當然沒有,我與你這才是第二次見面。”容倩有些著急,因此出來搶話。
這倒讓白母更有了抓住她小辮子的借口,她說:“你看,這就學會頂嘴了,往后會怎么樣了,是不是還要打我了?”
“媽,你這是怎么了,說話這么沒有分寸。”
“怎么,你現在就要幫著外人來教訓我了!”白母覺得面上無光,自家兒子都不肯幫自己,還是當著外人的面,以后該怎么讓她立威,轉瞬就要哭起來了。
“哎呀,白夫人,你不要這樣。”厲夫人真是頭痛極了,她認為容倩往后的日子不定能好過了,這是個講不通道理的女人吶。
厲容森只往白束那里看過去,又往容倩的臉上撇了一下。
容倩也有些生氣,但不是生白束的氣。
安顏覺得這婚有些難度了,誰愿意要這樣的婆婆。
厲老爺子突然發話了,說:“白夫人,你何必擔心這些呢,將來結婚之后,你們又不住在一起,不見得會有那么多的矛盾。”
這話讓白母呆住了,她似是有些不懂,問厲老爺子:“什么叫不住在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