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不理會他們,只往四下打量,發現果然有許多女子,三五成隊的走在一起,個個打扮的好看,還都手拿燈籠。
街邊有許多的小攤,安顏走近一個,問:“這個燈籠怎么賣?”
“我來出錢。”厲容森說著就也走上前。
“是女人就不必出錢,來者皆是客,拿走一個便是了,但若是男人嘛,要出雙倍的價錢。”那老板笑嘻嘻的說道。
安顏輕笑,說:“這是誰的主意呀。”
厲容森細想想前幾日的事,老者有讓他出個計劃方案,說是針對城內那幫外人的生意精,他沒有想到今年的燈會,只不過是添加幾道頗為人情味的舉措,以便讓大家掏錢掏的更是心甘情愿。
“也不知是誰的主意,想來是那位厲先生的主意吧。”老板嘿嘿的笑起來,又說,“依我說呀,我們城主就是太大方,這么好的人兒往外送,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哎,你少議論城主,城主待咱們多好呀,讓我們生活無憂。”
“我正是因為城主待我們好,我才替她著急呀,這么好的厲先生,為什么還不洞房花燭夜呀,偏生還要讓那么多女人過來搶......”老板口沒遮攔的說出了口。
安顏連忙拉著厲容森離開了。
厲容森不肯走呀,他說:“再聽聽他們說些什么......”
“你少開口說話,一下讓人聽出來是個男人。”安顏提醒他。
宴清秋嘴角輕抿,他還在攤位上呢,拿了老板三個燈籠,而后追上去,給他們一人一個,又說:“城民們大多樸實,說的都是真心話。”
安顏裝作沒聽到。
但厲容森心里卻是洋洋得意起來,美滋滋的就好像明天就能跟城主洞房花燭夜似的,他也是最近才搞明白城奴的實際意義,卻又有一件事憂心,因為安顏并沒有認同自己。
想來,老者才是他的大恩人,首先是他確定了自己城奴的地位,眼下就看他如何獲得城主之心啦。
宴清秋走在他倆后頭,漸漸的就跟不上了,因為有許多人圍上來,只得喊:“哎......你們等等我。”
安顏轉身去看,發現他被人困住了,因此上前替他解圍,說:“你們干什么呀。”
“這個女人長的真漂亮,也是來搶厲容森的嘛。”
“真是的,我還需要搶嘛,就我這樣的。”宴清秋擺出了一個姿勢,又往身邊那些女人打量,說,“就你們這種普通的姿色,厲容森根本就看不上眼。”
“姐妹們,朝他的臉打,讓他碎嘴。”其中一個女人喊起來。
且見五六個女人就往宴清秋的身上打過去,嚇得他連忙抱頭蹲下。
安顏走上前,說:“都住手。”一面把宴清秋拉起來,說,“這么兇悍吶,到時候在擂臺上比。”
那幾個女人皆都散開了。
厲容森已經把那幾個女人的臉都記下來了,他說:“那幾個都不要了。”
宴清秋說:“瞧瞧我忙的,為了你呀,差點被她們一頓亂揍,又順利幫你提前解決掉幾個了。”
安顏轉身往前走,她要往南北去看更多的花燈。
厲容森走近安顏的身邊,問她:“我一直不知道你喜歡花燈。”
“這有什么要緊的,不知道也沒什么的。”安顏說的不以為然。
這時,有一個人與之擦肩而過,碰到了她的手臂,這讓她不由自主的回頭去望,發現她們雖是穿著長裙,但走的姿勢卻不太對,并不像是女人,便不由自主的跟上去,對她們說:“前面兩位姑娘。”
厲容森和宴清秋也走上前,并不明白安顏要做什么。
前頭的兩個人止步轉身過來看,也不說話,模樣長得尚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