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吃藥了嘛?”安顏問他。
“當然,我怎么敢不聽你的話呢。”溫嘉爾邊說邊給她倒茶,又在她身邊坐下,說,“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,不知你是怎樣的意思。”
“什么事?”安顏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。
“你看,這些都是我寫的請貼,請你過目,是不是漏了誰。”溫嘉爾將自己寫好的請貼都放在桌上。
安顏并不關心這個,說:“你做事我放心的,不用我在做檢查。”
“關于我們訂婚的事情已經在安排了,你不用操一點心,全部都由我來辦,只是請貼這事要商議一下,厲容森請不請呢?”
安顏的心房顫動了一下,她慢慢放下杯盞。又聽溫嘉爾問她:“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他,他就沒有來找過你嘛?”
“沒有。”安顏回答,她沒有說謊。
“他是不是生氣了,所以既不來看我,也不去見你。”這是溫嘉爾的揣測,他并不想失去厲容森這個朋友,但如此要做選擇的話,當然是選安顏。
“我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。”安顏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,因此起身到外頭去,她先是站在廊上,且見溫嘉爾也跟著出來就走進桃林里。
這里的桃花還是開的正艷,偶有微風吹過時,便有一場花瓣雨。
溫嘉爾站在廊上,看著立在桃樹下的安顏時心生歡愉,他隱約覺著安顏似乎在逃避什么,卻又認為這也合情合理,畢竟厲容森待她那般好,她卻選擇了自己,應是與自己的心情大致相同。
安顏側過臉去,佯裝看桃花的樣子,莫名煩燥不安。
忽而有人用什么東西打了一下她的頭,她轉頭去看,原來是宴清秋,他正一手拿著桃花枝條在晃蕩,說:“在干嘛呢,摸著一朵桃花都要摸出精來了,是在練什么功嘛?”
“你怎么來了。”安顏問,瞬間覺得輕松下來。
“我怎么就不能來了,來看看你們唄,預備接下來做什么呀,是不是要擺宴席了,那是不是得請我呀。”宴清秋邊說邊往溫嘉爾那里看過去。
溫嘉爾春風得意,連忙回屋子里頭去拿請貼,后又走上來交到宴清秋的手上,說:“你來的正好,這是你的請貼,一定要來參加,你是安顏的朋友,一定要來的。”
宴清秋拿起請貼翻來翻去的看了幾眼,而后問:“有沒有厲容森的請貼?”
“沒有。”
“有。”
沒有是安顏說的,她其實并不想讓厲容森知道要擺什么訂婚宴。但溫嘉爾卻希望厲容森能來,畢竟是朋友,老死不相往來多可惜呀。
宴清秋呵呵一笑,說:“厲容森最近也是忙得很,就算你真得請他來,他也未必有這個時間。”
“他在忙什么,最近工作很忙對不對,所以才沒空過來。”溫嘉爾只有這樣想著才能感覺有些釋然。
“你正在忙的什么,他就也在忙什么。”宴清秋意味深長的告訴她。
“這是什么個意思?”溫嘉爾問。
“你要娶老婆,他也要娶老婆呀,這叫雙喜臨門,你們高不高興呀?”宴清秋在說這話的時候只往安顏的臉上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