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四處少有人煙,幸而前頭一個酒家,正開在了山角之下,且還有整片的杏林為伴,杏樹底下還堆放了許多的酒壇子,層層的疊在一起。
有一個老板娘,還有幾個伙計。
老板娘年約三十來歲,長相漂亮且舉止大方,穿著一件玫紅色的衫裙,立在杏樹底下艷麗的很,她走上前,問:“三位客官真是面生,想必是頭一次來吧。”
“正是第一次。”安顏點頭,一面跳下馬車。
宴清秋往老板娘身上打量幾番,覺得這女人有些奇怪,這樣的地方,她從哪里弄來如此上等的綢緞做衣裳,頭釵亦是純金流蘇,非富即貴。
老板娘只盯著安顏看,說:“哎喲,這是哪里來的女子,生的如此貌美,我竟是羨慕不來的。”
“過獎了,給我們來三碗清水,再給馬兒吃點草,再開兩間房。”安顏說著便丟過去一錠金子。
老板娘穩穩接住,臉上的笑容綻放的燦爛,一面吩咐:“來呀,給三位客官好好安排。”訖語又對安顏說,“真是闊氣呀,我們這里來往的客人里,就數你最大方了。”
“你少拉扯吧,好好伺候就行了,也別打什么歪主意,免得自己吃虧。”宴清秋對這個女人保持十二分的警覺,他認為必須要提醒她的。
老板娘因這話去打量宴清秋上下,而后說:“這位長得真是俊俏,有家室沒有。”
“我說我沒有家室,你便要同我介紹嘛,亦或是你預備投懷送抱?”宴清秋痞痞一笑,又是他那副鋃鐺模樣。
但偏偏他這副模樣又不俗氣,反倒討了許多女人的歡心,眼前這個老板娘亦是的,她說:“你這樣的人,怎么能沒有家室呢。”
“有沒有什么要緊,有沒有都與你無關。”宴清秋輕笑,而后同安顏和媚蝶她們一道往一顆杏樹底下的桌邊坐下。
媚蝶抬眸去看,說:“這里的杏樹長得真高真壯,枝頭開滿了杏花,真是美極啊。”
“這里應是放了永春的。”宴清秋邊說邊往安顏那里看過去。
安顏低眸不說話,她先是在碗里各放一個藥丸,而后才說:“喝吧,現在就不怕什么了。”
這舉動被老板娘看在眼里,上前說:“方才姑娘放的是什么呀,難道還怕我們這里要毒死你們不成,那你們就趕緊上路,不必留宿了。”
宴清秋即刻懟她:“我們做什么與你什么相干,一來沒有白吃,二來不需要你碎嘴。”
“你這個狗雜種,不好好教訓你一番是不知老娘的利害。”老板娘說著就抽出刀來向宴清秋那頭砍過去。
宴清秋輕巧的躲過了,并且開始與她過起了招來。
安顏與媚蝶也都發現周圍上來數十來人,將她們團團圍住了。
而天色也已經完全的暗下來,今日再要走是不能了,必須在這里過一夜。
且見宴清秋已經又回坐到剛才的位置上,而老板娘亦是不與他作糾纏,說:“你們到底是什么人,存心同我過不去的吧。”
“是你多管閑事,這地方我們占了,你要么快走,要么我就把你綁起來。”宴清秋用話威脅她。
“你未必有這樣的本事。”老板娘吹了一聲口哨,即刻發現地動山搖起來,且見有許多人往這里來。
媚蝶郁悶,她對宴清秋指責起來:“你討厭,你何必去惹她呢,這下我們走不掉了。”
“你別怪他,今日我們都是走不掉的,因為我們遇上了熟人。”安顏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