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安顏卻不放手,只是往宴清秋那里遞過去一個眼神,只見他快速的將男子抓住,并撕掉了他臉上的假皮,是一個極為普通,極為平平無奇的男子,還長了一個大蒜鼻,不能叫丑,卻也是有些一言難盡。
老板娘越發生氣了,說:“真是可惡,你們真是可惡。”
眾人見兩個老大都被制服住,因此便不敢妄動,只站在一處。
“北辰,你也該鬧夠了,自欺欺人有意思?”安顏問她,她一早就知道是她了,原本想當作不曉得歇一夜,同時給她些好處,結果她反倒得了意,同自己過不去。
北辰嘆氣,說:“真是王八蛋,為什么我總是栽在你的手上。”
“是你同我過不去,不是我在算計你。”安顏說道,又講,“你也夠了,不過是一個男人,你到底是愛他,還是不肯認輸。”
北辰已經不作掙扎了,她何嘗不知那個男人不是厲容森,但她沒想到他是帶著假皮,可見她這是癡迷太重。
宴清秋對那男子說:“干什么呢,頂著假皮騙吃騙喝,做小白臉呀,你也配。”
“我靠臉有什么錯,何況她也喜歡。”
“你要是真長成這樣,隨便你靠,關鍵你不長成這樣。”宴清秋一用力,將那張人皮捏得粉碎。
“我們要在這里住一夜,別在惹我了。”安顏說著就放開了北辰。
北辰看向安顏,說:“是你,還有我的親哥哥,否則我不用流落到這樣的地方來賣酒,我的一生都毀了,全都是你們害的。”
安顏只是冷冷瞧著她,并不說話。
又聽北辰陰陽怪氣的講:“我也沒有去招惹你們,是你們自己走到了我的地盤上,就不能怪我了,趁機報仇不算過份的吧。”
“到現在都執迷不悟,還在一味的怪罪別人,還學不會反省?”安顏問她。
“我沒有錯,我只不過就是輸了,倘偌我要是贏了,那就是不一樣的天地,無非就是沒有占到運氣罷了。”北辰憤憤不平,而后又對身邊的兄弟說,“把這個男人綁起來,我們回去。”訖語就帶著一幫人離去了,也不管這座山角下的小小的客棧。
她也是知道的,她打不過安顏她們,再作糾纏就是自己犯傻,不如離開。
宴清秋說:“她倒也是深情。”
“她哪里是深情,根本就是因為得不到而不甘心,這可不是愛。”媚蝶說道。
“不管他們了,我們明日一早便走。”
“我在外頭看著,免得他們要害我們的馬,過去還有了長一段路,我們需要依靠馬車的。”宴清秋示意安顏和媚蝶去睡。
“我也不睡了,搭個火煮點野菜吧,這里也沒人給我們預備東西了。”安顏說著就往屋里去看燒火的工具,拿出來一個爐子和鍋子。
而宴清秋則是抱出來一堆柴火,說:“哎,我弄個火堆。”
“邊上有些野菜,我是認得的,我去采。”媚蝶說著就到山根底下去,她方才過來時就瞧見了許多的野菜,或者也是誰有意種下的。
突然,傳來震耳欲聾的巨響,且見原本的山路竟被一個大石頭給擋住了去路。
宴清秋蹙眉,說:“真是的,就不該那么好心讓她走,竟給我們添亂。”
“不怕,她不讓我們走,她自己也過不來,我們反倒可以安安心心的歇息一夜,明日再想辦法。”安顏并不以為然,也不憂慮。
明日,終會有出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