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女根本不關心男人的死活,希望男人快些去死。甚至都怪罪男人霸占住了她,才讓她過眼下這種沒有希望的日子。
但安顏的醫術不是吹的,幸而男人中毒的時間也短,半個時辰之后,他竟蘇醒過來,只是他的嘴唇依舊是紫色的。
宴清秋又遞上來一丸藥讓他服下,又說:“來,吞下去吧,還有一些余毒未清。”
那男人聽話的把藥吞下去,又問:“我那個媳婦呢?”
“你還要叫她媳婦呀,她可沒把你當相公看待,要不是我們,你早就命歸黃泉了,還這么癡情呀。”宴清秋冷笑一聲,而安顏只顧整理自己手上的藥材,她也不予回答。
“不知道她去了哪里,想必是走到前頭怪林子里去了。”媚蝶說道。
“她走不出去的,她會死的。”那男人驚詫,他對她有氣,卻又不想她受到傷害,說,“沒想到,她竟如此厭棄我。我竟不知,今日才知。”
“早些知道也好,她早晚都是要棄你而去。”安顏輕聲說道。
“我待她不錯的,她平日里對我也是還好,怎么會這樣呢,到底是我哪里做的不好。”男人實在是想不通,又疑惑道,“為什么,她會在這時候殺掉我呢?”
“因為她希望我們帶她離開這里,怕你不準,也怕我們不愿意。”宴清秋直白的告訴他這事情,是為了讓他看的清楚些,莫在為了感情降低智商。
男人蹙眉,冷哼一聲:“她若真要走,我也不會攔著她,我以為她也與我是一條心的。”
安顏不說話,想來這個男人倒也實在,事到如今還念著他。對他說:“你歇息一下,然后就帶我們出去林子吧。”
“要的,我也得去找她,否則她危險。”男人依舊關心楚女。
媚蝶與宴清秋一道先走出去屋子,發現外頭的陽光有些烈。
“還有多少路可以到暗月界呀。”媚蝶問他。
宴清秋將地圖拿出來看,說:“從這里出去還有一座城,繞過山路,就是暗月界了。”
“這一路還真是奇怪的很,也算開了眼界。”媚蝶說道,又講,“哎,我覺得那個男人也不是一般人,你瞧見他耳朵上戴的那個耳釘了沒有呀。”
“看到了。應該是值錢的玩意吧。”
“我那間店里多的是稀奇古怪的玩意,他那樣東西難得的很,在寶石里算得上頭一名,這里苦的很,他打哪里來的呢。沒準他有點來頭。”媚蝶輕言。
宴清秋因她這話多了一個心眼,且見那一頭的男人和安顏同道走過來。
男人已經換了一身衣服,他說:“走吧,我領你們去。”
安顏同宴清秋他們跟隨他身后,沿著小路一道往前走。
怪樹林之所以奇怪是因為沒有路,全都是樹,而且怎么繞都繞不出去,每一個地方都好像是相同的,而且還分辯不清楚方向。
連每棵樹都好像是一樣的,以至于讓人產生困惑,像是從來沒有走出去一步。
楚女感覺自己都快累慘了,她又餓又渴,恨自己出來的匆忙,忘記帶些東西,又恨安顏他們不肯幫自己,原以為有條活路,沒想到是條死路。
這時候,她看到天上有一只鷹俯沖下來,像是要琢她,連忙拾起地上的一根樹干胡亂的揮打起來,一面喊著:“走開走開,走開,不要過來!”
且這時,又見有一只老虎慢步過來,他盯著楚女不肯放松,時刻準備著要撲上去。
楚女還以為趕走老鷹就可以喘口氣,沒想到又有一只大老虎過來,她本能的后退,卻始終躲不過,被他狠狠了抓住了肩膀,嚇得她大喊起來:“啊!!!救命啊!!!救命!”
她的喊救聲響徹了云宵,也傳盡了怪樹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