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因為過去了,我才痛苦,如果還在眼前,我就有補償的機會,哪怕是用我這條命。”暗月界主幽怨的說道。
“這就是幽月草無法開花的原因,因為這個心結。”安顏說道。
暗月界主冷笑,說:“我也希望他開花,只要他能開花,我就有機會再回去那段記憶里,我可以選擇不那么做,但他卻不開花。”
“這花與你的妻子也有關?”安顏又問他。
暗月界主看向安顏,對她說:“那是她有一絲魂落在上頭,幻化而成的。”又說,“只要你幫我找回我的妻子,我隨你采多少回去,種回去養也是可以的。”
安顏說:“那個黑袍男子與你的關系怎樣?”
“他來這里很久了,一直陪伴我,城里的大小事務一概經由他打量,是我的左膀右臂。”暗月界主邊說邊從錦被玉榻上起身。
“你就沒想過他可能會傷害到你?”安顏又問他。
暗月界主輕笑,而后慢步走到桌邊坐下,說:“這是不可能的,他是最忠心的一個,全世界的人都可能背叛我,他不會的。我與他就好似親兄弟一般。”
“但我明明看見他趁你生病之際在控制你。”安顏將這實話告訴他。
暗月界主只拈杯飲茶。
宴清秋也跟著說:“若是沒有安顏,你怕是還在繼續痛苦呢,但他卻眼睜睜的看著你痛苦,原本還不讓安顏替你醫治,你倒是挺相信他的。”
“你們是幾個外人,他卻隨我身邊數年,我沒道理不信他。”暗月界主邊說邊往宴清秋那里打量一眼,就見他從眼里幻化出一柄短匕,只刺宴清秋而去。
幸而宴清秋警覺,側身閃開了,一面說:“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吶。”
安顏說:“我會想辦法讓幽月草開花的。”
而這時,又見媚蝶走上來,她手里拿著那塊不起眼的石頭,對暗月界主說:“這個,是當初你從我那里搶去了金蝴蝶之后留下的東西,你說拿這個可以隨便換任何東西吧。”
暗月界主往媚蝶那里打量一眼,而后說:“你要什么?”
“我要你不傷害我們的性命。”媚蝶直言。
暗月界主輕笑,像是帶著一些鄙夷,說:“我可以答應你不傷害一個人,多余的就不行了。”
“那行,不傷害安顏吧。”媚蝶說道。
宴清秋往媚蝶那里看過去,心想她賭的可真是有夠大的,而安顏卻覺得自己責任重大。
暗月界主輕抿嘴唇,又往安顏那里看過去,他從未仔細打量過這個女人,但眼下卻不得不好好看她,他說:“他們這是什么意思,難不成他們不愿意走,要同你一起留下來做個下人嘛?”
宴清秋聽到下人兩個字就又怒了,他無所謂自己怎么樣,但是怕安顏受委屈。
但安顏示意他別計較這些,說:“他們會離開,只有我一個留下。”
“我們都不走!”媚蝶和宴清秋異口同聲。
安顏暗嘆一聲,卻也不強求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,她一定要找出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