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他們正在里頭吃的很歡。
而黑袍男子則是在一旁派人盯住他們的一舉一動。他此刻正在自己的屋里歇息,未到暗月界主跟著去伺候著。
他平時多有閑散,非特定事情不必他來操心,何況這里的人甚懂規矩,老早就被治服的順從聽話,每日都互相監督的完成各項工作。
院外過來一個下人,他站在門口,對著里頭的黑袍男子作禮,后又稟報:“他們吃得很好,還一直說這里的飯菜很不錯,這會子都已經躺下了。”
“是嘛。”黑袍男子冷淡的問。
“是,全都沒有了動靜。”那下人十分的確定,又補上一句,“都是小的親眼所見。”
黑袍男子放下手里的杯盞,而后起身往安顏他們那邊的院落里去。
安顏他們三人已是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,全都昏迷不醒,而桌上的飯菜都差不多用盡了,可見他們真是挺餓的。
下人說:“現在該拿他們怎么辦?”
“都斷氣了嘛?”黑袍男子問。
“我剛才就看過了,全都沒有了呼吸,確定都已經沒有命了,現在是不是找人將他們抬出去扔到黑井里。”那下人殷勤的問。
黑袍男子冷笑,說:“也不過如此,下點毒藥就倒了。”
“他們幾乎沒有任何防備,吃得時候還挺歡快的,但即便他們有所警覺也是無防,這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是很察覺的,尤其是加在飯菜里頭。”
“你做的很好,本座會獎勵你的。”黑袍男子輕笑起來。
而在下一刻,黑袍男子就發現有人朝自己揮過來一掌,即刻退步躲開,發現安顏他們竟站起來了。
媚蝶雙手一揮,就見無數只蝴蝶往屋門口撲出去,而黑袍男子則是本能的閃躲,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,剛準備轉身打滅那些蝴蝶。
卻又發現安顏已經朝他打了一掌,他又不得不先躲開這一掌。
安顏并不想與他糾纏,只不過是想讓那些蝴蝶可以順利的飛到暗月界界主的身邊,將方才那兩人之間的對話告之他。
暗月界主正在哀嘆,他一面拈花細看,輕嘆一聲后就把花丟進了底下的池塘里,他近日迷上了這種玩法,主要是因為感覺丟玉碗玉碟這類的不太浪漫和雅致,丟花就顯得很文氣。
這倒是讓底下人松了一口氣,畢竟不需要整日的跳進池塘里去摸那些玩意了。
他已經注意到那些蝴蝶,并且也已經聽到了,一揮袖,讓那些蝴蝶全都煙消云散了。
前面過來安顏,以及宴清秋他們,并且跟著他們身后的是黑袍男子。
黑袍男子沒想到安顏他們居然不怕毒。
宴清秋早就發現了有毒,并且在最快的時間之內制出了解藥,他們吃飯之前就先服下了解藥,而后又假裝中毒。
安顏說:“界主,你該給我們一個交待吧。”
“他是我的人,不能死。”暗月界主淡漠的說著,似乎并不關心他剛才做過了什么。
關于這一點,安顏也是知道的,所以她并不是奔著要處死黑袍男子的結果來的,她說:“無論如何,我也要圖一個舒心,我還要在這里呆上幾天,希望他能有個地方閉門思過,別在讓我看見他了。”
暗月界主指尖一繞,即刻幻化出一枝花來,而后摘下上頭的一朵,又往樓下池塘里扔過去,那花就隨水流微動。
宴清秋剛想要說什么,卻被安顏給制止了,她說:“我已經想到辦法了,你以后就不必再這樣悼念你的亡妻了。”
黑袍男子蹙眉,且見暗月界主卻有些激動,他即刻扔掉了手上的花枝,起步往安顏那里去,低眸看她,問:“你這話當真?”
“自然的。”安顏抬眸看向他,那是篤定的眼神。
暗月界主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看過安顏,他突然說了一句:“我想,你同我是一樣的人,我為她,你為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