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不說話,開始拿起叉子。
宴清秋幫安顏切牛肉,一面說:“來,這個給你,是切好的了。”
“不用。”安顏說。
“怎么可以不用,你前任可是不會讓你動一點點刀子的,牛肉要全部一塊塊切好,就像厲容森盤子里的一樣。”宴清秋是故意這么說的。
“哦,跟我相同習慣的人很少。”厲容森說道。
“他跟你不一樣,完全不一樣。”安顏邊說邊把宴清秋遞上來的盤子還給他,她只自己切牛肉。
宴清秋生氣了,他是生厲容森的氣。
厲容森又說:“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前任。”
安顏抬眸盯住厲容森看,她從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絲絲的愛,那是陌生的,冷漠的,遙遠的如同隔山隔海。
她突然升起一種懊悔來,很早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對感情過于木訥,以至于太晚才發現他對自己的心意,但又在發現的時候失去了。
宴清秋說:“你別好奇了,誰也找不到他了。”
厲容森拿起水杯喝了一口,而后說:“我要做的事,誰能攔得住,還沒有我解決不了的難題。”
“你再這樣說話就同你絕交了!”宴清秋怒也。
厲容森略帶詫異的去看宴清秋,而后終于明白過來,說:“我知道了,你著什么急呀,都是前任了,還能把你的女人搶走了嘛。”
“你懂個屁。”宴清秋一點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,他現在就想狠揍他一頓。
安顏卻自顧切牛肉,她覺得這事情不能著急,總不能指望他在第一天就愛上自己吧,反正往后的日子長著呢,并且她也暗暗記下了眼前這個女人,回頭查一查。
“不懂你為什么爆燥。”厲容森淡悠悠的說著。
“因為我愛安顏,愛的深沉,我太愛她了,所以很容易生氣。”宴清秋直白的說道。
玫琳嘴里的牛肉差點吐出來,不自禁往身邊的安顏那里看過去,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宴清秋又說:“安顏,我要怎么樣才能追求到你?”
“肯定不會是現在。”安顏說道。
“你愿意現在就跟我一起離開嘛?”宴清秋問。
“不愿意。”安顏回答。
宴清秋沒辦法了,只得埋頭吃牛肉。
厲容森看了一下手表,而后說:“我得回公司開會去了。”
“我同你一起走。”玫琳邊說邊擦了一下嘴,而后也站起身子,緊跟厲容森的身后離開。
兩個人走到樓下時,就見有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開過來。
厲容森上車,但見玫琳也要坐上來時便說:“不好意思,我沒辦法送你,通知你的司機吧。”訖語示意司機關上車門。
玫琳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時蹙眉,她覺得厲容森是個女人絕緣體吧,哪個男人不吃她這一套,竟對他完全無效。
而樓上的宴清秋他們并不知道,并且已經開始抱怨了,說:“他這是怎么回事,我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。”
“你才莫名其妙呢,你是想讓他看我一眼就要愛上我?”安顏反問他,示意他乖乖把飯吃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