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架子上頭串著兩條魚,底下是火堆,烤了一陣后就飄出來魚香味,而安顏正在坐在一旁,她轉頭往屋里去看,對老婦人說:“阿婆,可以吃了。”
老婦人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出來,她在安顏的身邊坐下,對她說:“你可小心些吧,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的。”
“我這兩天不去了,那頭的蔬菜夠我們吃兩天的了。”安顏笑著對她說。
“眼下有多少株幽月草了?”老婦人問。
“十株。”安顏說,她其實也在想辦法,就是這兩天的試驗全都失敗了。
老婦人把兩個碗放在面前,只見安顏把魚都放進碗里,說:“吃吧。總算是開了點葷。”
“我在想吶,那個女人應是故意要困住你,所以才給你出這般刁鉆的難題。”老婦人邊說邊把筷子遞給安顏。
安顏說:“隨她什么心思,讓我長住這里是不能的,但我答應她的事情也會做到。”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我覺得你沒那么普通。”老婦人聞了一下魚香味,真是快饞死她了,連筷子都不要,直接用手抓來吃。
安顏說:“你小心些吃,別把魚刺吃進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老婦人點頭,她又嘆一口氣,“我可是數十年沒有吃到一條魚了,全都是地瓜干和泡饃。”
“這種日子不會太久的。”安顏說。
老婦人只顧著吃,并沒有在接話,而安顏卻思量起來,她又問:“這地方挺奇怪的,我來時有路,去時卻找不到來時的路了。”
“那是,否則我們就能夠出去了。”
安顏微微點頭,她也開始吃魚,感覺這魚的味道挺鮮的,一面又往老婦人那里看過去,發現她吃的小心翼翼,一副特別享受的樣子,因此把自己碗里的那條也夾給了她,說:“阿婆,全都給你吃,我去看看幽月草。”訖語起身到圍起來的花圃那里去。
這幽月草生的好慢,一把種子下去才長一株,是該想想辦法的,很有可能是土壤的關系,或許該給她施點肥,又或者該給她挪個地方,種在井邊怕是不行的,每每有濁氣出來都得污染一下那邊的土壤。
安顏這般想著就打算找另一個地方開懇一片新地。
但她今天不想動了,決定到外頭走走,她莫名想念起厲容森,不知他這幾日怎樣,也不知宴清秋有沒有好生打理西城。
話說,宴清秋和厲容森在這地方轉了好幾圈,依舊未能找到安顏的身影,且那靈仙也不常來,只是吩咐下人安頓他們的吃喝,再沒有其它之事。
宴清秋說:“這算怎么回事,難不成我們就要這樣的耗下去嘛?”
“看來,除了問靈仙,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。”厲容森說。
“若她能說就好了,可惜她不肯說。”宴清秋冷笑一聲,又說,“就算她想說,也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。”
“我自然是不能做為交換條件的。”厲容森回答的干脆。他不是不清楚靈仙的想法,她這幾日已經表現的相當明顯了。
宴清秋低眉,說:“我肯定也不答應。”
“看來你并不是見色忘友之輩啊。”厲容森同他玩笑。
宴清秋刮過他一眼,問:“要么就同那個女人打架。”
“這是她的地盤,她若惱了,肯定會對你的女人不利。”厲容森提醒他。
宴清秋聽見“你的女人”這幾個字就渾身哆嗦,若被安顏聽見了,不知她會揍誰,說道:“你不要左一句你的女人,右一句你的女人這樣說話行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