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疼的不行,她想做老婦人之前教她的去痛法子都感覺沒力氣。她看見老婦人躺在王叔的懷里,而王叔似乎也消停了。
且見靈海對靈仙說:“你困了我這么多年,心里不曾有愧疚嘛?”
“我沒有讓你死就已經不錯了,要什么愧疚?”靈仙冷聲冷氣的回答他。
靈海冷笑,這是自嘲的笑,他說:“我今天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。”
“你是收養來的,你沒有資格接手這里的一切。”
“你心里很明白,我被領養到這個家族,就是為了這里的安寧,是這里正式的接班人。”靈海邊說邊往空中揮掌。
只見一道手諭出現在空中,明確寫著把靈海找出來,并且讓他繼承這里的所有,他是這里的當家人。
這道手諭讓王叔愣在那里,他是靈仙的守護者,從來沒有想過靈仙會有異心,甚至是利用自己去對付真正的繼承者,不免涌上羞愧之情。
靈仙一推掌,將那道手諭打散,而后說:“父親已經不在了,誰能證明這是真的,也許是你偽造的。”
“誰可以偽造,誰有這個本事偽造?”靈海反問起靈仙。他數十年未見自己的這位姐姐,她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動人,只是她對自己依舊冷淡。
自他進來這里的頭一天起,她就憎惡自己,而他卻心心念念都是她,甚至向她求愛,還說只要她愿意嫁給自己,就可以將這里的一切名正言順的再轉交還給她。
但她并不愿意,甚至對他的厭惡與日俱增。
靈仙冷嗤一聲,而后說:“沒有人可以證明真假,所以這里還是我做主。”
“誰贏,誰當家。”靈海邊說邊要對靈仙出手。
但這時,卻聽靈仙說:“靈海!你不是說愛我嘛,愛我就是要傷害我嘛?”
“哦,我依舊愛著你。”靈海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來,一面往安顏那里打量一眼,而后又說,“但又怎樣呢,你不是不要嘛。”
“愛一個人不是去傷害他,難道你不明白這個道理?”
“如果你不愛一個人,也不應該去傷害他,這個道理你懂嘛?”靈海反問她。
靈仙抿唇,而后說:“我才是這里的主人,我是父親親生的女兒,為什么要將這里的一切交給一個外人,難道就因為你是一個男人嘛?”
“我是指定的繼承人,這是因果,也是宿命,而你要嫁給我,也是一種選擇。”靈海說道,他如今還愿意同她講道理是因為還對她有感情。
“不是的,這不是我的命,我要厲容森,他才是我的命。”靈仙轉頭去看厲容森,并且看到了安顏正躺在他的懷里,且見她的胸口有一把匕首。
靈仙即刻沖過去要去拔那把匕首,卻被宴清秋擋開,又重重往她身上打過去一掌,說:“你這個狠毒的女人還要口口聲聲說愛,真叫人惡心。”
“你這條狗雜種,我今天先殺了你。”靈仙邊說邊動作能量,她勢要先把宴清秋置死,但靈海卻用能量隔斷了她,并且一揮袖,將她拋至另一頭。
靈仙沒有站穩,她沒有想靈海的功夫可以這般雄厚,她說:“這怎么可能,你一直被結魂草封魂,怎么還可以這么強大。”
“姐姐,我是真的愛你,也一心想讓你接受我,但你卻一直拋不開自己的私心,你不僅是不喜歡我對你的愛,同樣也怕我奪了你的權。”靈海的聲音如天籟一般,字字像是音符,優美中帶著優傷。
靈仙閉目,她似在思量著什么,突然她慢慢起身,對靈海說:“也許,是我錯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