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人早早就吃了晚飯,安顏將煎煮好的藥拿過去厲容森的房間,且見宴清秋也在。
厲容森有些尷尬,他生怕宴清秋要誤會自己,連忙說:“你不必自己端過來,以后有什么就讓宴清秋帶來給我就行。”
安顏不反駁,她把藥放在桌子上,說:“喝吧,喝了以后就不必再用結魂草了。”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,是不想看到安顏嘛?”宴清秋往厲容森臉上打量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怕你誤會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誤會的,你倆都要結婚了,還要怕我誤會嘛?”宴清秋這話的意思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。
但是厲容森卻認為是在怪自己,馬上說:“我再同爺爺去說一聲,若是他沒那么執意,可以取消結婚這件事情。”
“你等等,你什么意思,不是前幾天還說了結婚,今天就要反悔了嘛,趕緊結婚去就好了呀。”宴清秋都要急死了,他左盼右盼著他們結婚。
結果厲容森說不結婚了,這怎么行呢。
厲容森覺得自己左右不是人,他是怕宴清秋有想法,并且也自動認為他方才對自己說的話是反諷,即刻又解釋起來:“這是爺爺的意思,我并不想沾指你的女人,也是不得己而為之。”
“這有什么關系呢,我完全不在乎啊。”宴清秋一本正經的看向厲容森,他就巴不得他要來搶。
但厲容森卻不在說話了,他認為自己多說多錯。
宴清秋又對厲容森說:“安顏這么可愛的女人,這么能干,又這么優秀,任何男人見了都想占有他,你有這個心思是可以的,你快來搶吧。”
這絕對不是玩笑話。
但說的厲容森越發尷尬了,他即刻起身要走,就聽到安顏說:“你回來把藥喝了。”
宴清秋立在那里,也對他說:“你這是干什么,怎么說走就要走,安顏辛苦幫你煎藥,趕緊喝了。”
現在的任何話聽在厲容森的耳朵就是諷刺,但他的確不能夠辜負安顏的好意,走過去將藥碗端起來一飲而盡,而后說:“我出去走走。”訖語便走了。
宴清秋覺得厲容森怎么回事啊,他看向安顏,說:“他干什么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安顏說著就拿起藥碗離開了,她等著月亮升起來,就能知道今天有多少株幽月草可以收了。
宴清秋跑出去找厲容森,他一手搭上他的肩膀,問他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真的很抱歉,竟讓你喜歡的女人照顧我。”厲容森說道。
“你別這么說,我其實不介意的。”
“不,你其實很心疼她,不希望她為任何其它人擔心,我可以理解的。”厲容森是真心可以理解,又說,“但是,你以后不要在說那種話了。”
“哪種話?”宴清秋有些不懂。
“你過來搶吧,這類的話。我認為這是對我的極不尊重,我說過了,也保證過了。我與安顏結婚是為了安撫家里人,我不會對她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,她是屬于你的。”厲容森再次鄭重的對宴清秋保證。
宴清秋氣不打一處來,他稍作思量,而后問他:“你不覺得安顏很優秀嘛?”
“她很好,但朋友喜歡的女人不會是我染指的對象。”
“你......”宴清秋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,干脆不說了,且見厲容森還要往前走就去拉住他,說,“走吧,回去了,這大晚上的要去哪里,過去幫忙了,安顏今天晚上要收幽月草。”
“你去幫忙吧。”厲容森刻意要同安顏保持距離。
“我不會誤會你的,大家都還是朋友吧,你不肯去幫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