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容森只應了一聲:“嗯。”
安顏自顧吃點心,又聽宴清秋對她說:“你就配合一下厲容森吧,免得多惹麻煩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安顏回答。
宴清秋又自顧說:“你們的婚房就是厲容森原先住的地方,離市區比較近,想著也是方便你搬家。我便這樣答復了。”
厲容森不自覺抬眸看了一眼安顏,而后說:“你照例不用搬,我們住一起。”
“我去住安顏的房子。演戲就要演全套,別那么不敬業。”宴清秋教訓起了厲容森。
安顏沒說話。
宴清秋說:“我之前已經把鑰匙交給厲老爺子,相信他已經派人過去把房子重新修整了一下。”
“需要修整什么?”厲容森實是疑惑不解。
“我也不知道,厲老爺子這么說的。”宴清秋回答,一面又吃了一口點心,繼續說,“接下來就有的忙咯,挑婚紗,拍婚紗照,最重要的是登記注冊。”
“什么?”厲容森驚住了,他即刻把手上的碗和筷子放下,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宴清秋,說,“這又是你替我答應下的嘛?”
宴清秋蹙眉,即刻也把碗筷放在桌上,而后單手捂著自己的臉,用一種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說話:“你以為我愿意嘛,還不是怕老爺子有生命危險嘛,這種時候不答應下能怎么辦,我心里的痛苦你能體會嘛,你清楚嘛,你這么兇是干什么,難道我不比你煎熬嘛!”
安顏一直勸自己要克制,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笑場,千萬一定不能毀了宴清秋培養出來的氣氛。
厲容森原是有怒氣了,眼下竟像泄了氣一般,許久才說:“說好了是交易,我不能為一己私欲讓你們難堪。安顏不能夠無緣無故淪為二婚呀。”
宴清秋即刻趴在桌子上哭出來,但他這聲音卻好像不是在哭,反正有點造作,這是安顏對他這項演技的點評。
但厲容森卻沒有任何懷疑,他低眸,拍了拍宴清秋的肩膀,說:“我會去想一想辦法的,做一張假的結婚證。”
“假什么假!”宴清秋即刻抬起頭看向他,又說,“老實點去給我真的登記注冊!”
厲容森一愣,而后往安顏那里看過去,發現她面無聲色,就好像與她無關似的模樣。
宴清秋說道:“難不成你想氣死你爺爺嘛,居然還想著搞假動作,可見你不孝!”
“我不是啊,我這完全是為了你和安顏著想。”厲容森連忙同他解釋,他眼下可是尷尬滿滿,生怕對不起宴清秋,又怕委屈了安顏。
“我已經豁出去了,女人如衣服,兄弟如手足啊!”宴清秋一本正經的看向厲容森。
安顏夾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,覺得宴清秋真是作大死,完全就是胡亂一通演,也不去計劃一下,好好的安排一個統一的劇本演出,看他接下來如何收場。
厲容森清咳了一聲,提醒宴清秋這里還有安顏呢,這么講話太不合適。
宴清秋往安顏那里看過去,說:“兄弟可以出賣,女人是心頭寶。”
安顏似笑非笑的與他對視,而后問:“厲老爺子還同你說了什么,婚紗訂得是哪家,幾時去呀?”
“厲老爺子說讓你和容倩一道去訂婚紗,另還有一些喜糖之類的瑣事,你過一過目就可以了,不必親自跑腿。”
“酒店訂好了嘛?”安顏又問
“厲老爺子說要收購一家五星級酒店,但眼下也沒發現誰要賣,干脆想自己造一個品牌。但那是幾年后的事情了,因此暫訂本城最豪華的酒店,一日包場。”宴清秋一五一十告訴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