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安顏起的稍晚了些,只因寫了一夜,要不是實在是撐不住了還會繼續寫,她寫的仔仔細細,不想遺漏一點一滴,并且正是因為寫下來之后,她才反應過來,曾經未忘記的厲容森是在很久之前就對她產生了感情,而她卻是后知后覺。
所以,這一場婚禮,她會當作真得來對待,還要加倍對厲容森好。
她洗漱完之后就想早些下樓做早飯,卻發現厲容森已經做好了早餐,還在桌上留下一張紙條,他的字跡清秀大方,寫道:
我公司有事要先走,我給你煮了八寶粥,原料是配好的,只需要放水定時間,小菜就不做了,我的廚藝水平有限。
安顏輕笑,心想厲容森還是相信了宴清秋的話。
她走進廚房看了一下電飯煲里的八寶粥,而后就給自己炒了兩個小菜,接著端到桌邊吃起來,看到手機上發來消息,是宴清秋發來的,問她這一夜過的怎么樣。
安顏回復:管家公。
之后是容倩的消息,問她什么時候有空,一道過去挑婚紗禮服。
安顏并沒有馬上回復,她需要安排一下時間,先打算過去醫院一趟,吃完早餐之后就往那里趕,去看看顧紫楠怎么樣了。
顧紫楠果然同宴清秋說的一樣,一直到中午才醒過來。
白世臣正守在他的床邊,他看上去好了許多,見到安顏走進來就想起身。
“你不要亂動,傷口很危險的。”安顏示意顧紫楠不要逞強。
“今剛才醫生把昨天的檢查報告都拿來了,其它各方面都是正常的,就是他的傷口需要好好的養一養。”白世臣告訴她。
安顏點頭,而后從包包里拿出來藥,說:“來,我給你敷藥。敷上就能好的快。”
“今天那兩個跟屁蟲不來嘛?”顧紫楠問道,口氣有些不開心。
“他們都要上班。”安顏一面回答,一面解開顧紫楠的上衣扣,在他的傷口上涂抹藥膏。
顧紫楠瞬間覺得傷口那里升起一股暖流,特別的舒服,不自禁低下眉目去看,發現安顏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,將她卷長的睫毛也看得一清二楚。
安顏很快就起身,另把藥膏放在床頭柜子上,說:“我把藥膏放在這里,你也可以自己抹一些。”
“你這是要去上班了嘛,不是說好給其中一個跟屁蟲當秘書嘛。”顧紫楠說道。
“什么跟屁蟲?”白世臣詫異,不是太懂這個別稱。
“你跟他們很熟悉的呀,一個叫厲容森,另一個叫什么來著。”顧紫楠還真不知道宴清秋怎么叫來著。
“宴清秋?”白世臣接口。
“嗯,就是他,他最壞,最沒道德。”顧紫楠輕嗤一聲。
白世臣蹙眉,說:“你總是這樣,對所有人都有敵意,而且你這樣讓安顏很為難。”
顧紫楠抬眸看向白世臣,沒好氣的說:“難道他們就對我沒有敵意了?”
“你們只是不了解,等了解之后就不會這樣了,他們都是很好的人,會同你成為最要好的朋友。”安顏盡量將事情往好的地方想,而且他們的確是不夠熟悉。
顧紫楠未在多言,覺得自己也應該改變方針政策,至少不能讓安顏對自己心生厭惡,因此打算先忍一忍,說:“我這里沒事了,你走吧。”
安顏又將一下藥方子遞給白世臣,說:“等他出院后就照這個方子煮藥。”
“怎么,你這是不打算親自過來了嘛?”顧紫楠略有些著急。